“那师兄可否与我真心相待?”
“此话怎讲。”
晏重灿鼓着腮帮子:“我已经听小竹说了,你有许多厌恶的食物,既然你我是师兄弟,何必要隐瞒于我?我知道师兄仁善,不想毁去我一番心意,但我只想与你坦诚相对,所以……”
“有些事,只有他们知道。”
晏重灿立马拍胸脯:“我也能知道。”
“你想与童子同样?”
“自然!”晏重灿嘴快,还没反应过来就应下了,当然也错过了司决眼中的玩味。
“既如此,君之所愿,不敢辞耳。”
司决说。
小竹小草听见了这番对话,看晏重灿的眼神几乎要把同情化为实质。
晏重灿奇道:“为何如此看我?”
小竹语重心长:“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我与师兄关系亲近是好事,为何要收手?”
小草踮着脚尖拍他的肩:“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还附在他耳边小小声:“是真的很麻烦。”
当时晏重灿不解这番用意,结果再过了几天,司决能下地了,他终于理解了小竹小草的表情代表什么。
本来司决还有良心,并不使唤他,怎奈吕赓雅爱徒心切,身在远方,还特地托了信回来,要司决代替他教导爱徒修炼,还声称知道他受了伤所以徒弟由他使唤,权当指点的报酬。
于是,晏重灿正式开始了居住在决云峰的悲惨生活。
不管屋内屋外,所有物品,甚至栽种的灵草都要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稍稍偏了一寸都能被他看出来。他的舌头也是天赋异禀,对食材的挑剔程度是晏重灿平生仅见,咸淡他尝得正好,司决却能品出盐是放多了还是放少了,火候是大了还是小了。
至于修炼一事,更是比吕赓雅还要严苛。
身为剑痴,司决既不要他背法决,也不要他练剑招,光拔剑就练了整整半个月,他还嫌不够:“过于肤浅,只拔剑一道,你至少还需再练十年。”也是从这时开始,司决还解锁了话多且毒的技能——多是在批评的时候。
晏重灿深刻理解了司决疏远人的最大原因,他相信,无论是宗门内哪个敬畏他的弟子,只要和他相处得久一点,曾经建立的形象都会全面崩溃。
但他也不觉得这不好,司决待他越来越生动,岂不是证明他越来越信任他?谁会愿意成日在亲近的人面前端着架子呢。再者,修炼时司决对他如此毫无保留,倾囊相授,也让他着实感动了好一阵。
许是觉得晏重灿这纨绔子弟——自从知道部分晏重灿的家底后,这四个字就已经在司决心里定了型——简直无药可救,等伤好到能行动自如,司决就开始了手把手的教导,每日亲自演示剑招。
晏重灿也因此多了一项饱眼福的福利。
他知道司决为了教他下了多大功夫,偶然间也大略得知司决曾经过得有多苦,真真是血海尸山、人间炼狱闯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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