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
“王子,我们把西城府已经守死了,可的确是没有人从这里面出去过。”翰城站在容渊面前,很是疑惑:“难不成是他已经出去了,这不可能啊。”
“普通玄衣没有传信使,西城府的小厮就更不可能,若是想要传信,只有出门。他必须要告诉容靖,下毒的人已经在我们手里。”容渊静定地坐在堂上。
“容靖王子诡计多端,会不会是用什么别的办法。”翰城想着:“王子可记得当初索绿殿之下那些他改造过的灵兽,若是为他办事,会不会也是通过什么别的办法。”
这倒是给容渊提了醒。
“西城府的结界一直在么。”
“在。”翰城道。
“如果消息传到容靖那里,无论如何都会有动静,再等。”容渊很定:“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结果无非是救人与不救,来救人或者灭口这就是自投罗网。若是毫无动静,那就只剩下刑讯逼供,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开口的。”
“嗯……”翰城恍然:“还是王子有数。”
“等着。”容渊十指交叉放在面前:“结界里面有任何动静,也不要放过。”
两个时辰后。
“跪下!”翰城和两个玄衣将一个人扔在地上:“就是他!出去通风报信。”
“抬起头来。”
那男人哆哆嗦嗦地抬起头,不是玄衣,只是西城府中的小厮:“回王子,我只想要出门罢了,不知为何要抓我。”
“为何要抓你。”容渊示意翰城说话。
翰城手里攥着一个麻袋,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动来动去。
“王子,你看。”翰城将麻袋打开:“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使劲捏才会现形。”?容渊朝着那透明的,只能看的出微微轮廓的东西伸出手,稍微使了劲,一只青鸟从空气中现形。
“你还狡辩!”翰城冲着那人:“这是你放出去的传信使,还是透明的,若不是结界波动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你是疯了么。”
“容靖给了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双倍,或者三倍。但若是隐瞒实情不报,受到的惩罚,也是三倍。”容渊接过翰城递上来的那片羽毛:“这是你给索绿殿的信,对么。”
“死到临头,该说的话就都说了吧。”翰城说:“从宽处置。”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也不是我的……”那人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做。
“你单独处置。”容渊微微蹙眉,对翰城说:“无论用什么办法,让他说话就是,做了什么,今天必须全部交代清楚。”
半个时辰之内,先是一盆水泼上去,翰城拿起鞭子朝他背上抽,没几下就皮开肉绽,但那人就躺在地上,任凭抽打却一言不发。
虽是个小厮,的确也是有武士的精神,否则也不会被密伦招致麾下,还担此大任。
“说!”翰城将人从地上拎起来,他人高马大,那小厮被他拎在手里,像一只鸟。
面前的小厮仍旧沉默着,仿佛要誓死效忠于某个人。
“我什么都没做。”他半是卑微,却咬紧牙关:“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翰城抬手就要打。?“住手!”容渊喊停:“不要打了,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说,佣他的人一定给了他他无法拒绝的好处,而且他确定雇佣他的人一定会来救他,你现在就去刑律台查他的身份,还有他的家人,参与密谋下毒,伤及无辜百姓,他逃不掉,家人也逃不掉。”
说罢他转向那小厮:“什么主人,都不值得你这样卖命,伤天害理,连带着自己的家人,也要被连累。你这么忠于你的主君,你死了,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那人的明显抖了抖。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真查出你的身份,你必死无疑。现在说,留你一条命。”
小厮被打得脊背上鲜血淋漓,咬着牙,抬头看了容渊,又看看翰城,喉咙动了动。
“我说。”
他泄了气。
“再说不就不用挨打了么!”翰城一甩手就将那小厮又扔在地上,像块抹布:“听不懂人话。”
“我是放青鸟去索绿殿报信的,是柴房里的人让我去的。”小厮从地上滚着爬起来,垂头跪着:“他说西城府里的人很可能已经发现是他下的毒,若是查出来他就没命了。让我告诉密伦大人来救他。这些天他都被严严实实地关在柴房里,传信使根本放不出去。”
“果然。”
“流浪汉什么来路。”
“回,回王子,小的不知,小的只知他叫宥临,是鸿牙山庄里的人。”
“说清楚,所以毒是你和他一起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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