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学竞赛开始之前,季行衍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
竞赛那天秦语和季行衍一起坐了学校的大巴车去参加考试。秦语是由于准备得很充分,一点都不紧张。而季行衍嘛?秦语从来没见过他紧张,总是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
他俩参加完竞赛,刚回到学校,季行衍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说道,有事情出去一趟。他跑出去没两分钟,就给秦语打电话让她帮忙请假。
秦语无奈,这双方家长怕他两再出什么意外,给他们一人配备一部手机,倒是让季行衍用出了另外一种功能—请假。她也没多想,就一个人回了学校,告诉老师,季行衍有事要请假。
季行衍这边是,张龙给他打电话约了一个地方见面,说是自己这几年活的太不清醒,现在有些醒悟,想要放下一切,对这件事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季行衍心中虽有疑惑,可他还是去了。他在如何成熟,毕竟也只是一个高中生。
季行衍到达了与张龙约定的地点,明明是白天,季行衍看着眼前这条幽深的小巷只觉森寒。
他正想拿出手机问张龙在哪里,脖子顿觉一僵,整个人失了意识。
待他渐渐意识清明,脑袋还有些晕,他止不住地晃了晃脑袋。
“你醒了!季润丰的儿子。”一个穿着一身黑,带着黑色口罩的坐在轮椅上的人开口道。
季行衍没有像一般人一样,问他是谁?他叫自己季丰润的儿子,而不是季行衍,说明他与自己的父亲是认识的。那此次他大费周章,究竟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呢?季行衍在自己心里暗自思量。
“嚯,不愧是缉毒警察的后代,丝毫不慌,这小子可以”,那人伸出那好似没有指甲,黑乎乎的手指着季行衍道。
张龙站在一边,讨好地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来。
那人又将手放下,周身发出一股瘆人的冷意,突然变化道:“可惜啊!可惜!不知道你当缉毒警察的爸爸知道他的儿子吸毒是什么滋味?”他突然自己从轮椅上站起来,挪动到季行衍身边,眼睛混沌不堪,却似乎又在回想一些很深远的事情。
季行衍用他那锐利的眼眸直视着他道:“你究竟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那人听了,轻嗤一声“呵!”
“什么关系?我们是老朋友了。”
说完这句话,这人似乎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感觉马上就要倒下,他身后一个黑衣人赶紧将轮椅推到他的身后,他又似泄尽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轮椅之上。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缓了过来,挥手道:“好了,也互相认识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开始吧!”
他的这句话刚说完,从他身后又走出两个穿着白衣服的人,一个人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小小的白色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还有一个针管。另一个人,将针管的针套拔下,又将那些液体尽数吸入,还试了一下针水的出水流畅度,就朝着季行衍走来。
季行衍被四个黑衣大汉牢牢按住,用尽力气也无法挣开,眼见那拿着针管的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季行衍因为挣扎,手臂上的青色血管格外明显,他有了一次人生中的真正的恐惧。
眼见那针头距离他的手臂只有不到一厘米,马上就要没进自己的身体。
“砰砰砰”
黑色的铁门外传出几声枪响,还伴随着一些惊恐的尖叫。
轮椅上的人明显慌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快就被盯上,他刚想下达命令。
铁门被撞开,光照了进来,一瞬竟有些晃眼。同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发着光。
“是你?怎么是你?”轮椅上那人震惊不已。
“黎明其,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一道雄浑而熟悉的声音传来。
季行衍喃喃道:“爸,爸…爸—是你吗?”
“小衍,小衍,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爸,这三年……你……”
“够了,我现在不想听你们父子叙情。就算你没死又怎样,季丰润,我告诉你,今天,你,还有你儿子,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呵!包围?真没想到我黎明其这一生,竟然也有这样的时刻。可,那又怎样,死吗?我不怕,今天,就让你们父子俩陪我一起下地狱!”
黎明其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喊,拿出引爆开关。
“慢着!”
这声音让黎明其仿佛被施了法,他果真住了手,怔怔得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