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坐下来,咱们两人聊聊天。”
五竹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抛出一个字,“嗯。”
范闲:“……”
他垂眸盯着热气散尽的茶水,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个世界不再有权力主宰,人人平等,每个人虽然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这个世界,会不会好很多?”
“国法制度不再是只约束百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样的时代,一定很美好吧。”
忽的,范闲像是脑海中已然出现那种场景,脸上露出微微笑意。
半晌,他又猛地反应过来,拍了下脑袋,说,“瞧我,你是体会不到这种情绪的,我怎么会跟你说这种话。”
良久的沉默。
就在范闲以为五竹不会搭理他时,五竹平淡无波的声音便响起来,说,“小姐也曾说过这种话。”
范闲一开始没在意这么多,只是随口说道:“我肯定知道她说过啊,那检察院门口石碑处不都在写着……”
说到这里,范闲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等等,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是了,检察院门口的石碑,既然叶轻眉一手创立了检察院和内库,在庆国那必定是不可撼动的地位。
有如此大的权力地位又怎么会如此轻易遭人陷害?!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当时的陈萍萍,庆帝,五竹和范建等人又在何处?!
他们总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叶轻眉遇害。
“叔,当时我娘遇害的时候,你在哪里?”
从思绪中抽出身来,范闲抬头看向五竹。
五竹的头僵硬的动了动,像是在思考,良久之后,他才缓缓说,“我不记得了。”
范闲:“……”
他无奈叹气,五竹总是在最关键的地方卡住。
否则单凭他一个人的记忆应该就可以对当时的事情有个大概推断。
现如今知道当时事情的人寥寥无几。
先不说其他人,就连自己父亲范建都不愿跟他多说,每次提到都是避而不谈,至于陈萍萍,也是和范建一样的态度。
两人口风很严,从中什么话都套不出来。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庆帝了,范闲更不可能直接跑过去问他,除非是他不想要肩上的脑袋了。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
二皇子临窗而坐,盯着外面萧条的秋景。
半晌之后,他两边垂下的刘海遮挡住他眼底的暗芒。
“出来吧。”他转过身,对着空气叫了句。
不多时,一个身形粗狂,五大三粗的男人出现在二皇子面前。
对方一出现,连带着房间中的空间都狭隘许多。
“二皇子。”对方单膝跪地,声音粗狂叫道。
二皇子撩了下两边的刘海,冷声询问,“准备如何?”
男人也面带冷意说,“已准备就绪,随时待命。”
“嗯。”二皇子点点头,说,“十日后,便是范闲的大婚之日,将时间定在七日之后。”
男人微微愣了下,似是没想到时间会这么快。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直接答应下来,“是。”
男人退下后,二皇子招了招手,一个侍卫走上前。
二皇子面带淡笑说,“去给太子传话,就说我们兄弟二人许久未谈心,我请他去吃酒。”
侍卫微微诧异,没有多问,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