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若一脸坚定地说道:“不行,我不同意,北齐那么远,一去不知何时能返,况且我还要看你和嫂子结婚,说什么我都不同意。”
范闲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温顺的范若若,竟会说出如此坚定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思考了一下措辞开口道:“如今的京城十分的危险,一不留神就会惹祸上身,哥哥和父亲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护你周全,我担心你受到伤害。
再者,你难道想让父亲和我为你时刻担心吗?
范若若低着头,始终没有开口。
范闲见此,又耐着性子解释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你先去北齐学医,等你学有所成时,哥哥一定去北齐亲自接你回来,行不行?
范若若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范闲见此,知道范若若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正想再说些什么,就突然看见一道黑影。
这不正是五竹吗,眼蒙黑布,动作迅速。
范闲看见五竹,想要给范若若介绍,未曾想,还没有开口介绍,范若若就直接做了个福:“五竹叔好。”
见范若若竟然认识五竹叔,范闲满脸好奇。
一会看看范若若,一会看看五竹,然后缓缓开口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范若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几度张口还是一字未说。
最终还是五竹开口:“早上。”
范闲一时无语,只能结束这个话题。
然后转身看向范若若开口道:“若若,我和五竹叔有话要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范若若点了点头,又和他们打了下招呼,这才缓缓离开。
等到范若若离开之后,范闲才急忙的询问五竹:“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说一声?”
五竹神色平静的开口道:“早上”
范闲早就熟悉了五竹的态度,否则换作他人早就翻脸了。
然后范闲又说道:“叔,江南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范闲自从和明经堂聊过一次之后,就立刻派五竹去江南了解情况。
五竹说道:“大致已经了解的很清楚,说着就从衣服里抽出了满是字迹的几张宣纸递给范闲。”
范闲大概看了几眼后,心中便有了一些想法。
随即又开口道:“这次的事情辛苦叔了。”
范闲立刻把这些宣纸放在了自己怀中,然后便进入了沉思。
眼下的局势,自己明显占有优势,可谓风头正盛,但树大招风,别说是其他人,就是皇上也想打压自己的势头,不想让他接受内库财权。
范闲心里有些不安,但他清楚地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改变现在的局面。
说着简单,但他心里清楚,这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眼下的局面牵一发而动全身,令他不得不谨慎小心,十分的头疼。
北风呼呼地吹着,直入毛孔,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范闲抬头看天,任由雪花直接打在自己的脸上。
范闲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才能让优势变为劣势,但劣势却不是真的劣势。”
五竹在一旁听着范闲的自言自语,但没有说一句话。
因为他至今也不太清楚范闲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与此同时,叶灵儿缓缓开口道:“我听父亲说,要将你和范闲的婚事推迟。”
林婉儿满脸疑惑的问道:“我们的婚事是陛下钦定,怎么能说推迟就推迟?”
叶灵儿从炭炉旁站起,然后才缓缓开口道:“婉儿,我知道你的婚事将至,可这件事也的确是千真万确。
我听我爹说,礼部已经开始着手秋祭的相关事宜了。
听此,林婉儿愣了一下,然后秀眉紧蹙的问道:“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叶灵儿看了林婉儿一眼,斟酌了一下言辞,然后才缓缓开口道:“我听父亲说,这提议是林相,太子,还有监察院陈院长三人一起提出的想法。”
“范闲和司南伯没有争辩过他们,只好忍气吞声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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