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妹还没思量完,就见那山门大阵非但没有关闭,还继续大开,接着就有一个穿着外青里白道袍,头上扎着双髻,面白如玉,眸色微茶的小童子走出。
待出来之后目光直直看向他们所在山峰,接着一抖放在臂弯的拂尘便向他们两兄妹飞来,待到他们面前十余步处对他们一稽首道:“茗茶见过两位道友,奉五师兄之命,特来请你们二人前去。”
茗茶心中对这两个又前来拜师的有些不太喜欢,整个寰宇境内虽然只他一个道童,但他乃道祖点化,道祖和太一大老爷不在,而其他四位大老爷又都是一直伺候惯的,平常多半闭关参悟,待出关之后也不过是让他泡个茶端个水,少不了他的好处。
可时日久了,他还是发现自己和帝俊大老爷在一起相处的时日多,也是帝俊大老爷待他最为亲和,眼下这两兄妹也不知是何来历,就守了他们家门口接近两百年,其心越是赤城,他心中就越发为无缘为道祖正式弟子的帝俊大老爷而有些心酸。
今日帝俊大老爷如此暴怒,将那祖凤都给踹飞了出去,差点惊动了三清大老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兄妹的缘故。
不过都说物似主人形,有鸿钧这么一位道祖,又有三清和帝俊这常常相伴,茗茶哪怕心中腹诽不已,面上对这两兄妹却还是点滴不漏。
伏羲女娲却因此不敢小看他,伏羲微微一笑道:“敢问道童之五师兄是何人?”
因称呼鸿钧为道祖,虽然起初太一与帝俊两人不在意称呼,让他用师兄相称,可当三清来了之后他就默默改了称呼。可在伏羲与帝俊面前,他便觉得自己称呼帝俊为师兄没什么不妥之处。
“我五师兄乃帝俊,怎地,你们认识师兄?”
伏羲见茗茶点到而止,一点都没有多透露的意思,便也放弃了打探的意思,淡笑着跟在后面进了那期盼已久的寰宇境内。
这边两兄妹出入寰宇境怎般惊叹先且不谈,那端帝俊请出三清相见后,三清观他模样却是个个忍俊不禁,上清更是忍的辛苦至极,也不怕把帝俊得罪狠了,拍着他的肩膀闷笑到差点肚子疼。
帝俊现在好歹修的是道,也知道但凡修行之人失了元阳那是瞒不过高人耳目的,原本他心中就已经懊恼到了极点,一想到太一察知的模样,更是觉得头疼不已,现在可好了,太一那毒舌的还没发现,这就有三个看他笑话的了。
拍回上清的肩膀,又见到玉清一脸促狭,就连太清也一副“吾懂、吾知、吾想笑”的样子,他索性是两辈子修炼出来的脸皮,板着脸也就任他笑了。
太清先行收敛了些,只是唇瓣含笑的模样倒也仿若玄冰初化一般,见帝俊仍板着一个脸,难得有心劝慰:“不过是天数。”
这对他而言,已是难得之举,因而帝俊郑重地谢过了。
玉清闭关一百多年也是感知到许多天数,与帝俊相识一场,眼见妖族之劫初开,心中也有些不愿见他遭劫,现在与帝俊这一场姻缘也说不得坏,毕竟他与太一不同。
也道:“相识相伴一场,你应也知这鸟虽傻了点,夯了点,却对你是爱若至宝,道祖许他一场机缘,他却皆数用在了你身上,如此一番真心,你就是应了这一劫也算不得苦。”
帝俊突然心神一动,对他笑道:“若是今日之事应在你身上?”
玉清便笑,“我若是你,肯定不会让那傻鸟近身,既已放下防备,又怪得谁?”
帝俊但笑不语,转身的功夫瞄了眼上清的笑意渐消,又问他道:“若是你又待如何?”
上清想也不想道:“虽然我对这红尘劫杀毫无兴趣,一心修道,但若真是应到头上肯定也是一场修行,自是无碍。”他让还哥俩好的拍帝俊,刚刚帝俊拍他那两下力道可是不轻,自然要回报回来。
太清见帝俊面色已然正常,便道:“师尊传法旨让我等四人见一见那兄妹,却不知道究竟何意。”
既不说是要打发走,也没说要留下,却是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
帝俊对女娲这位太一口中的唯一圣人印象不佳,且又与伏羲有着先天因果,对他们兄妹自然是亲切不起来。
眼下太清此言与其说是问两名弟弟不如说是在相询他之意见,因而道:“虽我与他二人同为妖族,却从不熟悉,师尊既然没说,那我等见过一次便也就罢了。若是他们执意拜师,我等也不能越过师尊将他们留下。”
哦,不认识,但却印象也不怎么好。三清心中都了然了。
太清想了想自己自己三兄弟在山门口守了十余年才进来,拜师之路是比那门外二妖顺畅不少,可是若人人都想学着一招,要在门外苦守些年月,他们岂不是师兄师弟遍地走?
他们三清就这么不值钱?
帝俊和太一那也是和盘古正宗能沾边的呢!
当下太清便道:“既如此,就请来一叙,接着请他们离开便罢。”
“然也。”玉清与上清道。
三清同气连枝,太一帝俊一脉相承,而女娲与伏羲兄妹亦是一卵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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