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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极好的。”
范闲笑着看向太子说道:“昨日要了一坛,晚上就已经一滴不剩了,还寻思着今日再去蹭些酒喝,却没想到被殿下召来。”
“哦,还是我唐突了,我以茶代酒向你道歉。”
范闲连忙行礼:“不敢。”
过了片刻,范闲缓缓起身向前走去,看了眼桌上的画,是冬日雪景图。
雪花飞舞之下,仕女携篮采花,身姿幽美,婀娜美丽。
“殿下画作,真是极好。”
“既然得到小范大人的青睐,可否题诗一首?”
“乐意效劳。”
范闲拿起毛笔,思索良久之后,立即写下一篇五言绝句。
“竹影和诗瘦,梅花入梦香。”
“可怜今夜月,不肯下西厢。”
写完之后,范闲看向太子:“这首诗可行?”
“好,真是妙极了,没有写冬日,却处处是冬景,真不愧是小范诗神!”
“殿下满意就好。”
范闲嘴上说着这,可目光一直看着那副仕女图,那个携篮的仕女,虽没有画面容,但那身姿……
这篇五言绝句,用在此处并不合适,但范闲赌的是后面两句。
眼下的情境,无一不证实他赌对了。
与此同时,御书房。
范闲去东宫是被逼无奈,而范建去御书房则属于不请自来。
范建进门之后,庆帝就一直专心致志的批阅奏章,没有搭理他。
毕竟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范建就在那安安静静的坐着。
一晃眼的功夫,就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侯公公进门之时,才打断了庆帝的办公。
“陛下……”
听完之后,庆帝抬头看了眼范建:“什么事?”
没外人时,两人说话一向是直截了当。
庆国朝堂,只有范建有这种待遇。
“陛下,如今天气变暖,闲儿的身体也好了许多,我想让他早去苏州接手内库。”
听此,庆帝十分平静地说道:“春闱过后,我自会放他离开。”
“但是……”
范建眉头紧蹙,突然起身看向庆帝道:“陛下让他找主考官,如今他把孟旬请来,为何还不让他离开?”
“你难道质疑朕的决定?”
要是其他人听到庆帝这话,早就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可是范建的反应却是十分平静,没有半分害怕。
“我的意思是范闲不适合留在京都了。
“秋祭前,他把自己弄的不人不鬼,祭庙时,他筋脉尽断,武功全废,成亲时,他遭遇刺客刺杀,一剑下去,险些丧命。”
“南湖湖畔,监察院街外,又遇刺客偷袭……”
今日他不是以臣子身份出现,而是作为一个父亲,不忍看见自己孩子再遇险境。
话音刚落,范建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了一步:“陛下,你难道真的想让闲儿死在京都,才满意吗?”
闻言,庆帝满脸愤怒,眼神中透露出浓浓杀意:“范建,你大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