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无奈长公主有命,郭攸之被逼无奈,但又因为这些原因,他打心眼里不愿对范闲下狠手。
郭攸之现在的复杂心情,只有他心里清楚。
正为这些原因,郭攸之心中隐隐有些期待,比拼结果究竟如何。
郭攸之还正在思索的时候,范闲和周城二人已开始动笔了。
范闲正在皱眉思索,而周城,似乎早已打好了腹稿,提笔沾墨后,便落笔即书。
而范闲之所以皱眉,并不是因为不会写,只不过脑子里诗赋太多,一时间不知写哪一篇好。
足足思虑了许久,范闲这才算是,想到了一篇较为合适合适的边塞诗赋。
深吸了一口气后,范闲旋即抬笔蘸墨。
心中暗暗喊到,高适大佬,这次就拜托你了!
于是,范闲面前的宣纸上,乍现三个大字。
燕歌行!
赵奇在范闲身后站着,郭攸之则在周城身后站着,虽站位不同,可两人脸上的神色却是如出一辙。
皆为瞳孔微睁,一脸惊讶,张着嘴,不敢大声喘气,生怕不小心惊扰了范闲和周城。
此时此刻的御书房外。
侯公公一路急跑,颇有些不顾礼仪,也是罕见。
“陛下!陛下!”
御书房内,庆帝正与范建陈萍萍两人议事,只是说得不是与春闱有关的事。
如今寒冬已过,北齐军队蠢蠢欲动,该准备着手大军开拨事宜了。
忽闻门外侯公公的声音,庆帝脸色倏然沉了些许。
“何事惊慌?”
侯公公赶忙进门,大气呼呼直喘。
依着礼数向御书房内三人行礼,侯公公这才笑道:“贡院里,小范大人和周大学士要用春闱试题比个高低。”
“比的正是春闱第二场的考题,边塞诗赋!”
这话说完,范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而陈萍萍却不改面容,眸子里似是滑过一丝暖意。
闻言,庆帝先是转过头,看了范建两人的反应,之后才挥手示意侯公公继续往下说。
“今日早时,周大学士和小范大人辩论起来,随后小范大人出了门,再回来时,竟带着一份春闱的考题,还说要和周大学士用文章比个高低!”
“此时两人都已动了笔,结果会是如何,现在暂无定论,在场的有孟大学士和赵大学士,以及礼部尚书郭攸之郭大人。”
一口气说完,侯公公方才抹了把汗。
庆帝听过,仿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在地图上:“文人争辩,确实该用文章来一较高下。”
范建闻言,开口说道:“陛下,闲儿太过任性妄为不知高低,还请陛下……”
这话还没说完,庆帝当即投来一个眼神。
范建见状赶忙收声,垂下了头,没再说话。
收回目光以后,庆帝又缓缓说道:“既是这样,那今日就先不说其他的事了,耐心等着结果出来便是。”
“话说回来,朕还真挺好奇,范闲和周城两人,究竟谁会赢?”
话到这儿,庆帝又回过头,看向了陈萍萍:“陈院长,你觉得呢?”
听着庆帝的询问,陈萍萍依旧面不改色,但语气中,却流露着几分毋庸置疑:“自是范闲。”
听罢,庆帝面露疑惑道:“哦?原因呢?”
陈萍萍丹凤眼中的黑眸,看向了庆帝,目光很是坚定:“因为他……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