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了一些列的明争暗斗,金国朝廷也是元气大伤。
靖安王顾惜朝更是趁此机会连连败退金人,收回了已经丢失了一百多年的燕云十六州。
消息传来的时候,整个大宋沸腾了起来,比之第一次大败金人之时更甚,朝廷上下再也没有了对顾惜朝的质疑,民间百姓更是称其为战神!
对此,颜景白只是合上战报,静静的微笑。
燕云十六州是大宋的屏障,夺回了它们,金人就再也没有了天然的优势,金人的铁蹄每南下一步,就要付出无数的尸体。
更何况,北方边境还镇守着顾惜朝,大宋新出炉的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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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宫内,凝重肃穆,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苦涩的药味和安神香的清香。
颜景白喝完药,在宫人的服侍下慢慢靠回床头。
味蕾间还弥漫着浓浓的苦意,他现在挺想能有一个东西去去嘴里的那股味道的,只是碍于面子无法说出口。
他轻咳了几声,朝一脸担忧痛心的看着他的方应看和诸葛正我道:“两位放心,朕没事。”
这哪里是没事,明显已经病入膏肓了,诸葛正我满心痛惜,这人是大宋的救星,是真正的中兴之主,若是就此英年早逝,是天下人的损失。
他心下酸涩,眼眶发红,只深深的弯下背脊,道了一声:“请官家保重身子!”
颜景白叹息一声,“朕知道!朕会配合太医好好治疗,朝堂上的事情就劳烦两位爱卿了。”
“官家放心!”诸葛正我一字一句说的郑重。
颜景白又叮嘱了几句之后便让诸葛正我走了,连身边侍候的宫人都挥退,只余一个方应看。
两人相互对视一阵,颜景白实在没有精力与他绵里藏针的交锋,便直接了当的说道:“说吧,你有什么事?”
方应看笑:“难道不是官家留臣下来的?”
“难道不是你有话想要单独对朕——”
一个说字尚未出口,颜景白已经剧烈的咳了起来,殷红的液体染红了帕子。
方应看面色难看,目光复杂,等他平息下来才涩声道:“你要死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颜景白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将染红的帕子塞到枕头下,这才慢吞吞的说了一句:“是啊,所以你有话还是快说吧。”
方应看抿唇,半响才道:“你什么时候杀我?”
“嗯?”颜景白挑眉:“方卿要给朕殉葬?”
方应看冷笑:“你要死了,你的儿子还不到十岁,留我这个野心勃勃的人在世上你放心?不怕我哪天夺了你儿子的江山?”
颜景白垂下眼帘,语音淡淡道:“朕承诺过,你不谋反,我不杀你!你现在并没有谋反。”
方应看动容,“官家果然一言九鼎。”
犀利的目光游移着,在他枯瘦的手指,殷红的双唇上慢慢扫过,方应看沉声道:“官家放心,在太子没有成年之前臣绝不反他。”
颜景白含笑:“若谌儿长大之后,还被你夺了位置,那亦是他的无能,说明他根本不能做好这个皇帝,输给你也不冤!”
方应看走了,带着满心思的复杂走的。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那个承诺等于是放弃了那个至高的位置,但是看着对方消瘦的身形他无法不动摇。
内心深处,他虽然永远不会承认,但他确实是佩服他的,佩服他用短短几年的时间,做出了这样的成就。
如果换成是他,他做的到吗?
这个问题,或许永远没有答案。
当人们还沉浸在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喜悦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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