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我校服外套走吧。”蔡湛想了想,去阳台把晾着的校服外套拿下来扔给他。
“咱俩的有什么不一样吗?”许淮阳有点无奈,“反正都得穿着盖着了……”
“把你的脱给我啊,”蔡湛笑着伸手,“交换一下,想你的时候摸摸衣服呗。”
许淮阳愣了愣。
沉默了两秒,他把拉锁拉下来,把身上的外套脱给蔡湛。
“弄脏了你给我洗啊。”许淮阳笑了笑。
“我干什么能弄脏啊?”蔡湛眯了眯眼。
许淮阳反应了两秒,笑着骂了一声靠。
不知道为什么,许淮阳把衣服递给蔡湛时,忽然想起来很久前看到的故事。一家的主人出了远门,家里的小狗每天都乖乖蹲在门口等他,想主人的时候就蹭蹭主人的衣服,在主人的衣服里打个滚。
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蔡湛可怜巴巴的,但许淮阳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明明等着回来的是他……
楼门口忽然响起来两声汽车喇叭声,许淮阳回过神,看看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司机已到达”。
“你到了以后别忘吃药,”许淮阳边穿上蔡湛的衣服边说,“烧没退利索,还咳嗽的话就少说话少唱歌,你们训练又不差这一天……”
“知道了。”蔡湛笑了笑。
蔡湛主项是钢琴,副项是声乐。大多音乐生都很怕感冒,每一次感冒都得心惊胆战一会儿,就怕一不小心伤了嗓子。
“到了告诉我一声吧,没法送你就不送了。”许淮阳捏了捏他的手,“等我暑假去找你玩。”
“嗯。”蔡湛点点头。
没有吻别也没什么相拥而泣,许淮阳尽量让自己平静地出了门,临走前还笑着拍了拍蔡湛的肩。
等出租车开了的时候,许淮阳一低头,忽然发现自己正被校服外套上蔡湛的气味紧紧包裹着,不知道怎么着鼻子猛地酸了酸。
娘炸了。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好几眼,许淮阳也看到后视镜里眼眶发红的自己,他皱着眉按了按眉心,把头偏向窗外。
当两人几乎是“相依为命”地生活时,身边忽然少了一个人,总是特别难以适应。但每当想到两人只是隔了两个小时的高铁路程在两地各自努力时,许淮阳就能强压着烦躁安下心来,继续看着手头的书和练习题。
周末放学的时候,方绵也知道了蔡湛去外地集训的事。他站在校门口等到许淮阳出来,看了看他依然拉着的校服领口,打着哈哈说周末晚上一起撸串去。
“别了吧,我们这周作业特多,”许淮阳叹了口气,“文综大题特训,密密麻麻好几套卷子。”
“真题吗?”方绵侧着身在层层人群中跟他挤出校门,问,“你们新课都讲完了?”
许淮阳点点头:“讲完了,赶得有点快。这学期最后收个尾,高三上来就直接一轮复习了。”
方绵“嗯”了一声,颇有感触似的:“一晃就快高三了……上上个月高三那个百日誓师大会你看了吗,卧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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