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失血不少,而且还有不少的刀剑伤痕,他是全凭着丹田的一口气撑到袁家村的。
村庄人家睡得早,进了村一片瞎灯黑火,偶尔有家犬吠吠。
却有一家屋里还亮着灯火,显得格外显眼。
江心言下马,摸索着站到刘婆家院门外抬手敲门。
“谁呀?”意外的,屋里竟然传来樟子婶的声音。
江心言忙回道:“婶子,快开门。”
音落不久,便听见老木门“吱呀一一”的声音,面前的院门也被打开了:“心言!真的是你啊!哎哟,真是老天保佑,快进来!”
樟子婶激动的眼角都挂上了泪花。
江心言微笑着点头,却是不肯迈开步子进去,面色为难的说道:“婶子,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啥?谁送你回来的?”樟子婶眨巴着眼睛,往她身后望去“哪里有人啊?”
“啊?”江心言双目一瞪,兰十四善心大发,走了?
“行了行了,快进来,回来就好,哎哟,你不知道,刘婆都哭了一天了,她可哎哟,妈呀!你是谁呀?”
樟子婶搀着江心言进了院子,转身走了几步,院子里站着的锦衣男人吓得她紧紧的捂着胸口。
江心言看不见,倒是没有被吓倒,往前走了几步,嗅觉灵敏的她便闻到了一股药味,遂惊讶道:“兰十四?你没走呀?”
“不是江姑娘邀我来的么?怎能走呢?”兰十四笑言。
江心言转身,反手抓住樟子婶的手道:“婶子,快带他进去休息,他受伤了又中了毒。”
樟子婶连连点头,将兰十四迎进了刘婆的屋子。
顾不得和刘婆,樟子婶寒暄,江心言将兰十四扶到了自己的床边,拍拍床沿,说道:“这里是刘婆家,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杀人,也是我自己大意,将你们带到了这里,但是我希望,不要牵扯到刘婆她们,她们是无辜的。”
兰十四径自侧身躺在江心言的床上,道:“没其他事,我休息了。”
江心言有很多的担心,但是听见兰十四趋于均匀的呼吸声,还是抿紧了唇,出了房间。
“姑娘啊,那公子是谁啊?你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伤到哪里吧?”一出房间门,刘婆和樟子婶就围上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江心言,担心的问道。
“婆婆,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休息?”江心言强颜欢笑,天知道回到熟悉的屋子,她现在有多虚脱。
“刘婆一直在自责,担心姑娘,哪里肯去睡觉。”樟子婶回道。
“我这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嘛!婆婆,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快饿晕了。”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江心言快要趴倒在桌子上了。
“婆婆现在给你做去。”刘婆抹了抹眼泪,转身出门,被江心言一把拉住。
开玩笑,她带回来的可是清王的同党,这半夜三更的生火做饭,还不惹人起疑啊。
“婆婆,随便什么吃的就行,千万不能生火,还有,把蜡烛灭了。”江心言小声的嘱咐道。
刘婆与樟子婶对视一眼,再想想内屋休息的那位受伤的公子,潜意识里的危险感顿时涌了出来,樟子婶上前,急忙吹灭了蜡烛。
江心言实在是太累了,吃了一点干瘪的红薯,便趴在桌上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