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张影帝和孙天王居然会搬着小板凳在湖边给人画素描和设计艺术签名也感到非常有趣。
就在大家其乐融融的时候,又是两道身影缓缓从远处走来,那两人似是累极了,脸上的神色都不怎么好看。
来人不用说了,自然就是《不可思议》的最后两个嘉宾,秦朔和樊飞扬了。
第61章
说起来,樊飞扬和秦朔两人也够倒霉的。原本按照樊飞扬的意思,是打算和秦朔两人在森林公园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表演,他的算盘打的极好,虽然节目组规定不能伸手求助于路人和粉丝,也不能问粉丝们要钱,但是却没说过粉丝不能主动给钱啊。
再说了,他们表演,围观群众打赏,不但能够好好在观众面前秀一波才艺,刷一波存在感,万一被迷妹和粉丝认出来的话,还愁她们会不舍得出钱吗?而且这件事情他一早就已经想好了,两人虽然戴着面具,但是秦朔的声音极有辨识度,自打新专辑发布之后人气就一直非常火爆,根本不愁粉丝认不出来。
偶像被粉丝认出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当然是上赶着送钱啊。到时候他们不但能够顺利拿到比赛的最高启动资金,而且还能借这次机会好好展示一下才艺,顺带为两人最近有些凉了的cp再加上一把火,可谓是一举三得。
节目组让他们戴上面具,实际上本意是为了帮助他们减少被人认出来的可能性,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和意外,也是想让他们褪去明星光环,表现出最真实、接地气儿的一面,凭借自己的本事赚钱,拉近与粉丝和大众之间的距离,这样一来节目一旦播出的话,只要表现不至于太差,一般都能圈上一波路人粉,在大众面前混个眼熟,刷刷路人好感度。
但显然樊飞扬并没有get到节目组的意思,也或者他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并不乐意那样做。毕竟,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不是跟着秦朔捆绑的话,他绝对没可能拿到《不可思议》的资源,好不容易上了这档节目,樊飞扬恨不得抓住一切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会错过这次的呢。
然而樊飞扬小算盘打的很好,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他和秦朔提起这个想法的时候,原本对他很是容忍,最近已经被他调/教的放弃挣扎的秦朔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但当着摄像师的面拒绝他,而且居然直接转身就走了。
那一瞬间樊飞扬的脑子都是懵的,但是偏偏也正是因为有摄像师在跟拍,让他即便再想发作也必须得忍着,还要表现出一副温和包容的模样去哄秦朔,他不能够让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温和阳光大男孩的形象毁掉,更加不能让他和秦朔之间的cp关系,让别人看出什么端倪。
但是秦朔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全程对他不冷不热的不说,居然完全不和他商量就自顾自的和一个卖葫芦丝的小商贩达成了约定,秦朔能够帮他卖掉更多的葫芦丝,老板则将收益分出三分之一给秦朔,作为酬劳。
他跟秦朔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秦朔居然还会吹葫芦丝,而且吹得还非常好听,再加上他本身的气质在那里放着,即便脸被面具遮住了,但是却依旧掩饰不住他身上的风采,尤其是在他和音乐融为一体的时候,更是光彩夺目的紧,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原本行色匆匆的游客们也不自觉的被他所吸引,纷纷停下脚步聆听。
樊飞扬心中简直恼透了,待在秦朔身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吧,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本就是因为秦朔才能够参加的这次节目,自己的人气有几斤几两重,微博上那些粉丝又有多少是买来的水分只是自己最清楚,如果和秦朔一起行动,到时候《不可思议》看在秦朔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他们的镜头剪辑的太过分,但是若是他自己单独行动的话,他几乎可以肯定,等到节目播出的时候,属于他的镜头绝对被剪的少得可怜!
但是不走吧,秦朔会吹葫芦丝,他又不会。原本想要附和秦朔的葫芦丝唱歌,但是谁知道秦朔吹得那些调子全都是他没听过的,更别说唱了,气氛简直尴尬无比。
事情闹到这样一步,即便樊飞扬再傻也知道秦朔今天是铁了心要给他找不痛快了,自己再跟着秦朔也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到时候反而会给观众一种他在倒贴的感觉,那可就不太好了。
所以纵使心中满满的都是愤怒,但理智还是让樊飞扬选择了隐忍。他笑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然后有些尴尬的自己去完成任务了。只不过这么一来,他之前设想的计划自然没办法继续进行了,而且他虽然也会唱歌,并且还在选秀节目里拿到了不错的名次,但是他与秦朔走的路子不同,近两年为了红,他一直在千方百计的接资源,拍戏,拍广告,早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练过唱歌了。
为了争抢资源参加了各种各样的应酬,还染上了很多的坏毛病,嗓子早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平时有节目需要暖场的时候,还能够凭借设备将不足遮掩一二,有时候节目组为了追求效果还主动要求直接假唱,正中他的下怀。若是真的让他去唱,糊弄糊弄吃瓜群众或许还可以,可在专业人士耳朵里可就和笑话无疑了。
如果有秦朔帮着遮掩,他唱个副歌倒还是可以的,一开始他也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但是因为秦朔突如其来的变脸成了泡影。
所以樊飞扬一个人是绝对不敢去卖艺唱歌的,于是樊飞扬憋着气在森林公园里逛了两个多小时,却发现自己居然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能够换钱的技能。洗盘子做苦力给人当小时工那样低级的工作他又嫌不够出彩,来钱快的活他又干不来,这就导致了直到距离集合只剩下最后一个多小时的时候,他兜里依旧揣着那十块钱。
跟着他扛着设备走了一上午的摄像师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神色间也难免有些疲惫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