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突然有些犹豫让她露出原型究竟是对是错。
毕竟,这家伙比他想象中的要顽劣得多!
刑若悠正为自己的小把戏偷悦,他却又开了口:“你很聪明。”
“多谢王爷夸赞,这是臣妾应做的。”刑若悠扬眉,总算说了句人话。
可他下一句,刑若悠的身子僵得比先前还厉害了两分,只因他道:“聪明的人,往往死得快。”
平淡的语气,却含着赤-裸-裸的威胁。
她周身那股顽劣的气质瞬间蔫得不见踪影,如今的身手,他要弄死她还不是弹指一挥间,她可不敢一再在老虎背上拔毛,立马恢复成先前乖巧的模样,也不敢乱动乱蹭。
她正想着是不是该将脑袋也从他的专属纱帽下挪出去,身子却猛然一阵颠簸,他居然招呼也不打一声,带着她策马扬鞭在大道上飞驰起来!
酒楼雅间,一个剑眉星目、身着紫色华袍的男子忍不住擦了擦眼睛,推了身旁的俊魅少年一把:“六爷,刚刚骑马那位好像是淩王殿下!”
“怎么可能!我三皇兄鲜少在城中骑马!王少卿,你是不是最近被柳太守家的四小姐迷得晕头转向,这会儿老眼都开始昏花了!”濮阳钰说完,桃花眼还不怀好意地自他周身转悠,逗得同桌的那些贵公子们各个笑得不怀好意。
王少卿微窘,横了濮阳钰一眼:“你少在这信口开河,不信你们自己看,那骑身后跟着的就是淩王殿下的护院侍卫们。瞧,那不正是淩王殿下的旗帜么!”
他说得认真,原本嬉笑的一干人逐渐止住笑意,不约而同地朝窗外楼下的街道望去,发现真是向来深居简出淩王殿下的护院队,无不唏嘘。
濮阳钰这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一手抓过王少卿的衣领:“你刚刚真的瞧见我三皇兄骑马过去?”
“那人带着黑色纱帽,看身形,十有八九就是淩王殿下,只是······”
“只是什么?”濮阳钰略显不耐,“堂堂男子汉,说话怎么婆婆妈妈的!”
王少卿被说得脸露薄红,嗔道:“什么婆妈,本少只是看到淩王殿下居然与一女子同乘一骑,觉得不可思议罢了!”
“女子?!”濮阳钰都惊了,何况是在坐的其他人。
王少卿另一边的那位看上去十八九的青年猛然一拍脑袋:“会不会是淩王殿下的新婚王妃,相传他二人恩爱有加,连新婚次日向皇上皇后们请安都没去成。”
他说起这事,同桌大多数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暧昧神情。
濮阳钰却火了:“你们一个个都想些什么腌臜东西,我三皇兄才不是街头巷尾传的那般!”
“六皇子,不是我们针对淩王殿下,”对面的青衣男子忍不住插话,他们与濮阳钰相交已久,向来直来直往惯了,“而是事实胜于雄辩,众人有目共睹嘛!”
“睹什么睹,小爷就没看见!”濮阳钰嘴上虽硬,心里却颇不是滋味,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带着随从下了楼,骑马朝濮阳澈护院队远去的方向追赶。
自家三哥在他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他非得看看是哪个女人竟让他三哥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