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分明拿到信封的,可信封居然又回到了书案上,连位置都没有变过。
刑若悠偏不信这个邪,再次伸手朝信封抓去。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刚刚拿回来,信封又自己“变”了回去。
刑若悠后知后觉才开始是对面那厮动的手脚,耸了耸两画罥烟眉:“王爷,你若不让臣妾拿信封,直说就是······”
犯得着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捉弄她么?
很好玩么?!
这人是什么恶趣味?!
若是她如今身手能赶上前世,却对握起拳头找他出门单挑。
现如今,刑若悠只能默默转了个身朝外走去。
惹不起,她躲还不行么!
大不了她下回再寻到蓝色八角鼎信封的时候,自己收起来先研究一番再交给他。
谁知转身才走出两步,背后那人却道:“想要信封,想想你还有什么没说。”
濮阳澈虽然对内容都了如指掌,可他就是想让她亲口说出来,虽然这个做法很奇怪。
刑若悠略显不解地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有什么没说?她不都说了么?
难不成他要知晓这些天所有的事情?
念及此,刑若悠的眼皮跳了又跳,嘴角抽了又抽,也没回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王爷既然都派人跟着臣妾,应该什么都清楚了,何必要让臣妾又重复一次呢!”
她还以为他终于相信她一回了,没想到尾巴后边还是有人跟着。
他的戒心,他的心墙,还是一如既往地牢不可破。
听出了她语气中有不快,濮阳澈的身子竟僵了一瞬,眉心紧凝,心情较之先前越发糟糕。
他这回只是单纯的派人保护她,没有监视之意,可他却无法将此说出口。
又一阵短暂地沉默后,刑若悠先开了口,声音恢复了以往的轻快水柔:“臣妾觉得李姨娘很可疑,还可能从她查出臣妾真正的身世,所以想借王爷书中的信封研究一番,保证完璧归赵。”
濮阳澈这回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将信封飞到了她面前。
刑若悠就在房间的灯光下开始用尽所知的方法研究信封。
她的手段层出不穷,手法熟练,甚至专业的斥候都无法匹敌。
若是如她所说只是在书中所学,不可能这么熟练。
濮阳澈眼波闪了又闪,最后归于沉寂。
只要她在他身边,他总有一日会知晓她的一切。
整整一夜,他伏在书案上研究那半边地图,而她则在一旁榻上的下桌上琢磨信封。
次日大早,猎影在外头禀报得到濮阳澈的同意后,刚步入房门,就被刑若悠兴奋的尖叫给唬得往后连退了三步,似乎生怕下一步会因刑若悠的突然举动成为受害者。
事实证明猎影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刑若悠叫欢呼的下一瞬,就风一般地飚到了濮阳澈的书案前,路线正好穿过猎影刚刚站的位置。
若是猎影没往旁边退那三步,绝对会撞倒在地。
擦伤是小事,若是王妃倒在他怀里,自家主公绝对会让他接下来一个月没好日子过!
虽然自家主公冷情,对王妃也从未表现过夫君该对妻子该有的关怀,可猎影就是感觉自家主公对王妃是不同的,不同于任何其他女子,甚至不同于他们这些为主公卖命的手下。
而且王妃自身本就特别,她的身手虽不高,可潜力无限,还懂得很多他都不懂的东西,确实值得让人敬佩。
潜意识里,猎影觉得只有王妃这样的女子才配站在自家主公身边。
房间中的另外两个人根本不会管猎影的存在和他心中所想,只顾自己的事情。
刑若悠兴奋地用信封拦住了濮阳澈在半边地图上的视线,咧嘴笑了:“王爷,臣妾弄出来了!”
濮阳澈的视线只在信封上听了一瞬,在看到“潜入右相府,听候指示”几个显现在蓝色八角鼎下方的大字时,眉梢都没扬一下,淡然开口,话却是对猎影说的:“你有何发现?”
“回主公,属下发现右相府的李姨娘确实会武功,而且还不低,”顿了顿,继续道,“但她近日除了并无可疑行径,只是参加了两回京城贵妇们的玩赏活动。”
濮阳澈又看了看信上的那几个大字,才道:“继续监视。”
猎影应声出了房间后,刑若悠也撤去了澡堂洗了个澡。
回房时,笑笑却在房中毕恭毕敬等着她。
“你怎么来了?”
不会又是个假笑笑吧?!
这回笑笑确实是真笑笑,是被濮阳澈派人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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