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武将!在王面前不得无礼!”
帝释天阴沉的看着他,凛冽的杀气几乎浓郁成了实质。
“走吧,沙维特利,在善见城里不要惹事生非,我们回去了。”
“是,王。”
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沙维特利谨慎的防备着帝释天后退,直到离开一段距离之后,才转身收回长刃,继而寸步不离的跟随在了已经远去的辛赫的身侧。
帝释天又跟着走了两步,但从花丛中突然冲出了身影,彻底阻拦住了帝释天的意愿。
“想要逃跑!”追逐在后侍卫扬起鞭子,目光凶狠的大喝,“居然胆敢逃跑!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还没受够教训么!”
想象着将在白嫩皮肤上迸裂的血花,男人残忍的双眼兴奋的发红。
然而他猛然挥起的长鞭却突然被人抓牢在了手中,
“谁!”侍卫愤怒的大吼,却在下一刻惊骇的发现顺着皮鞭汹涌袭击到身上的剧烈电光,撤开手掌后竟惨嚎着倒在了地上。
“胆敢在善见城阻拦天帝军执行军法……你……你是谁!”
“弱小的存在。”
看着人帝释天嗤笑了一声,淡漠的扫过眼前跌倒在地浑身伤痕的少女,毫不关心的收回视线,抬起受伤的手看向在刚才因为冒犯那个人而被幻力震伤的指缝间,缠绕了主人遗留下的黑顺如缎的发丝。
“弱小又无能,如此可悲,无法获得追随的资格,哪怕忍耐着绝望一直等下去,也不过是连个怜悯的目光都期待不到的命运。”
安静的看了几秒,紧紧的将手中的发丝抓在掌心里后,他的目光便又追逐向了道路的尽头——那是辛赫带着十二神将离开的足迹。
唇线抿唇弧度,帝释天的眼中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我可是再也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了,我的王。”
少女怔怔的看着冷峻的武将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远去,仿佛除了他所关注的事物外,对其他任何的东西,都漠然的没有哪怕一丝的留恋。
就连那被自己不经意窥见的低喃自语的心声,仿佛也只是一场幻觉。
不远处,一个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女气喘吁吁的被侍卫拉扯着挣扎,在狠狠的咬上了侍卫的手臂,对方呼痛的撒开桎梏后,她才终于获得了片刻的自由。
她扑到少女身上,死死的抱住她急声哭泣。
“般罗若!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般罗若!”
大队的侍卫赶来将她们团团围住,兵器交叉相逼,利刃的寒光闪动着不详的气息。
般罗若抱住身边的少女仰头,木然的望向飞鸟自由翱翔过的苍茫无际的天空。
“姐姐,我们遭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太过弱小的原因么?”
“这都是命运,”九曜的声音中带着无法反抗的悲伤与痛苦,“是我们无法更改的命运……”
“……命运……”
般罗若的喃喃重复,回转了目光,望着武将消失的方向,几乎有了种着魔的痴然。
她无法改变自己命运,无法改变姐姐的命运,是因为只有强大而又为此怀着一往无前决心的人,才拥有能够斩断命运枷锁的资格吧。
在修罗城猫了几日——伟大的王者才不会承认这是在躲开某个家伙骚扰危险的逃避行为——随即不得不听令回到善见城陪同天帝观摩军务演习的辛赫,再一次抽搐的肯定,自己曾经养过的这个崽子是属王八的,简直是咬住了就不撒嘴的典型。
同时也让其他所有在场的天神,全部都怀疑这个新晋出头的武将,是不是与魔族的战斗中打坏了脑子,继而判断失误竟会出现如此让人晕眩的行为。
“真是巨大的战果,想必这是近几十年来北方前所未有的大胜仗了。”听完身旁侍者对帝释天的介绍汇报,天帝回转视线看向面前下阶的青年,赞叹的笑道:“弥兰陀王曾向我进言,说你希望能够留守善见城,进入天帝军?”
“为天帝效命是我的职责,如果能够获得守卫善见城的职务,我将莫感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