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就去跟她提分手好吗?你先别哭。”
听到这里,黄诗昀再也吞不下这口气。
他要他的小情人不哭,但是她呢?他有没有想过她的眼泪算什么?她气愤地站了起来,转身出现在吴登豪面前。
“不用晚上,老娘现在就在这里,你提啊,你快提分手啊!”吴登豪愣住,显然受到极大的惊吓,女人则是张着嘴,似乎也被吓着了。
陈佑祺坐在原处,揉揉眉宇,暂无任何行动,虽然明白她这样做只会让她自己哭到更大的伤害,可她需要将她的愤怒发泄出来,她需要一个出口来让自己解脱。
“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怎么会在这?”黄诗昀嗤笑,指着自己“我吐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忙着跟你的小爱人打得火热,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旁人看见骚动,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令吴登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满脸泪水的女人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推了推他的手。“喂,你说啊,你干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
吴登豪轻咳了声,他抬起头,迎上黄诗昀那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道:“就像你看到的,她已经怀了我的小孩,我没有办法继续跟你逢场作戏下去。”
“逢场作戏?!”她惊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是途场作戏?吴登豪,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这两年来,她竭尽所能扮演一个不哭不闹,温顺体贴的好女友,不管他工作再忙,再怎么冷落她,她一句怨言都没有,换到的居然是这四个字,这让她情何以堪?
“哼!”吴登豪冷笑,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别说得好像你很委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看上了我总编辑的头衔?”
“啊?”她皱着眉,瞠目结舌。
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吗?”他往后一靠,双手环抱胸前“你算准了我这两年有机会当上社长,只要能骗我跟你结婚,以后你就可以舒舒服服当你的社长夫人,不是吗?”
她哑口无言,拳头几乎就要挥出去了。“吴登豪,你这神经病,为了把你劈腿的行为合理化,你真的什么都说的出口啊!”“注意一下你的嘴巴,小心我告你公然侮辱。”
“你!”她气不过,手一扬起,巴掌就要呼出,细瘦的手腕却在空中被人稳稳抓住。
“别,不值得。”他在她的耳边低声安抚。
那一瞬间她像是终于有了依靠,顿时松懈下来,眼泪随之扑簌簌落下。
她的眼泪让陈佑祺心一震,怒火嫉起,回头目光森冷地瞪着吴登豪。
“你要告她?欢迎来告,但是别怪我没警告你,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赔到倾家荡产。”
无端冒出个男人,吴登豪愣了愣,而后想起了这张脸。
“啊我认得你。”他不怀好意地笑出声,神情满是不屑“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女人可以忍受男朋友一直加班还不闻不问,原来你早就背着我搞上别的男人。”
“吴登豪,我到底是欠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她意欲挣脱陈佑祺的束搏,却被他紧紧锁在怀中。
她再也无法继续坚强,猛地推开陈佑祺,掉头离开现场,她不想再看见那对狗男女,更重要的是,她不甘心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脆弱。
她忍不住失声痛哭,脚步愈走愈快,突然一个外力扣住了她的手臂,使劲将她拉回,下一秒,她已经跌入一个厚实的胸膛里。
那是一股既教悉又陌生的男性气息。
陈佑祺把着她移至安全门内,让她哭个尽兴,不必承受那些来自陌生人的目光。
他抱着梦寐以求的女人,心里却纠结至极。
是,他的确是希望她可以跟那个男人分手,可是见她如此难过,他却又矛盾地希望她可以不必承受这一切。
“嘘别哭了,我在这里”她压抑的低泣声像是利爪撕扯着他的心脏,他轻柔的抚着她的发丝,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的额头,软声道:“别哭了,你这样连我都想哭了。”
“你很可恶,为什么不让我揍他”她带着浓浓的鼻音质问。
“傻瓜,不值得,你以为揍人不会弄痛自己吗?”
听了,她逐渐冷静下来,收起眼泪,离开了他的怀抱,看见他的胸前被她哭湿了一片,心生尴尬。“抱歉你的衣服”
“小事,那不重要。”
见她停止哭泣,陈佑祺一直紧窒的胸口这才放松了下来,他忍不住伸手触了触她冰凉的脸颊。
“想回家了吗?”
他的掌心传来热度,她不自觉地闭上眼,蹭了蹭他的手。
她想,自己或许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指责吴登豪,曾几何时,这个男人已悄悄闯进了她的心里,更精确来说,他从来就没有被她遗忘过,只是她的倔强与固执让她不肯承认这一切。
“嗯,回家吧。”她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是该结束这场闹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