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时迁应了一声,又让张台芝仔细给人把脉。
“陛下的病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外强中干,须得精细的伺候着,配以温润滋补的药方子,保持身心舒畅,活过四十岁不成问题。”
即便是张台芝出手,也不过是在御医的断言上多加上十年。
“太短了。”宫时迁不悦地眯起了眼。
时间若倒回到前几日,他听这话,或许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但自那夜,鬼使神差地应允了陛下,做出那种事儿后,他对苏雨的态度就变了。
好歹是他的第一次,现在也许没什么感情,但总归是有些特殊的。
张台芝顶着一张老脸没好意思说,吞吞吐吐的叫宫时迁看出了端倪。
“直说无妨。”
张台芝就说了:“若摄政王想让陛下多活些日子,便切记欢|好时不可粗鲁,次数也要减少,如此,倒是可以多活上几年。”
刚睁开眼睛的苏雨:“……”
屋子里的人似乎有所察觉的朝着床上之人看去,只见女帝藕臂撑起,吃力道:“不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朕一个短命鬼,享受享受怎么了?”
“陛下慎言。”宫时迁突然就不高兴了,短命鬼三个字听着太刺耳。
张台芝已经跪在地上了,不敢言语。
宫时迁道:“你且把药方子写来。”
“是。”
人退出去,还贴心地掩好了门,透过门缝看见那病弱之体的女帝被身形高大的男人强行抱在腿上,衬得无比娇小可怜。
张台芝老脸一红,不敢再看。
贵圈真乱,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没有进宫,吃上御医这口饭。
要知道,秘密知道得太多,可是会被灭口的。
苏雨假意挣扎了几下后,才装作放弃似的喘了口气,光是这几下,就耗尽了她大半的心神,恹恹地靠在宫时迁的怀里。
问:“南下那件事儿办好了?”
宫时迁抓着她的手,玩儿起了十指相扣,严丝合缝一般地贴在一起。
两人的手心里腻出了一层汗。
“嗯。”宫时迁轻飘飘地说道:“杀了一个王爷,两个副将。”
兵防图被扣下,顺藤摸瓜,找到了与金兵勾结的官员。
苏雨被宫时迁盯着,男人眼神晦涩不明,叫人心口发紧,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为何不把那官员一并处理了。”苏雨避开他的实现,语气平平。
宫时迁嗤了声,随后捏着她的下巴,强行地将她的脸转回到正面。
“陛下以身为诱饵,当真不是想从微臣身上得到什么吗?”
他可是在密信上得知苏雨趁他不在宫中,批注折子的事儿。
“折子微臣看了,很不错,陛下终于开窍了。”
点了点女帝细白,浸着层薄汗的光洁脑门。
苏雨下意识地用牙齿咬着下唇,她贵为天子,竟要靠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拉拢摄政王,这令她感到屈辱和不甘。
宫时迁突然皱了眉,他不喜苏雨这副模样,更不喜欢她伤害自己。
咬住的下唇被男人的手指替代,在上头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宫时迁似乎心软了:“哭什么?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