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乖戾散了好多,脾气也收敛了不少,看着实在诡异。
朝堂上议论纷纷。
“右相大人一心为国为民,屡次为陛下得罪摄政王,陛下无故打大人板子,简直就个昏君!”
“这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宫中传言出来了,说是右相大人不堪其扰,对陛下坦白心迹,当场表示喜欢新月公主,故此才惹来了这顿板子。”
“啧啧啧,陛下也真是,这男女之事还能强求么?”
右相一派叽叽喳喳。
再看看另一边的大臣。
“痛快,伤筋动骨一百天,起码三个月都不用见周进那小儿了,老夫可真是兴奋异常,待会儿下去后,定要找摄政王喝上一两杯,一起乐呵乐呵。”
“这陛下,总算是做了件令我们满意的事儿了。”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呢,不过话说,最近这批折子,怎么换字迹了?不像是出苍劲有力,擅长行书的摄政王之手啊。”
“嗯,下官也发现了,不光是字迹不一样,就连批注的内容也……用词俏皮活泼,跟摄政王很是出入,难不成,摄政王是中邪了?”
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惹来宫时迁带着刀子的一眼,众人连忙噤声,不敢多言。
这一静,全朝莫名其妙的安静了下来,无人敢说话。
“陛下到——”随着太监中气十足的一喊,穿朱雀红朝服的苏雨缓缓走上殿,落座在龙椅上。
百官跪:“陛下万岁万安。”
所有人都跪,唯独宫时迁不跪,这是自先帝在位时便定下的规矩。
可今日,女帝陛下吃错药,发起了疯,对着宫时迁怒声:“摄政王,大家都跪朕,为何你不跪,是你比较特殊吗?”
宫时迁尖锐的犬牙抵着舌,幽幽地看向坐在高处的女帝,眼尾上挑,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燥热。
“陛下对微臣好凶。”
抱怨带着委屈的声音从摄政王那张好看的薄唇中落下,回荡在大殿之上的每一个角落。
百官:还得是摄政王。
百官:不过,这语气……是不是有些奇怪?
旁人不敢抬头看,只有苏雨能看,宫时迁脸上全是欲色,敢在大殿之上垂涎女帝,简直就是乱臣贼子里的战斗机。
“朕凶就凶了!”苏雨拢在袖子里的手微微发抖。
不巧,刚好落在了男人眼中。
软了。
心软了还不行么。
宫时迁怕她再抖几下,眼尾就要红了。
那样的绝色,只能给他一人看。
“陛下息怒,微臣这就跪。”说罢,单手撩开衣袍,当真就那么跪了下去。
百官:出大事儿了!
原先他们以为只是陛下疯了。
不曾想,摄政王比陛下疯得更厉害了!
苏雨勾着唇角,终于满意,开口让百官们起来。
但:“摄政王你继续跪。”
大殿上,吸气声此起彼伏,人人双目瞪大,不敢置信地看向女帝。
完了完了,待会儿殿上定有血光之灾了。
可一等再等,只等到宫时迁的一句:“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