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抱我去洗澡。”姜韵声音软娇娇地生气道,一点都看不出凶。
像只炸毛又无可奈何的小猫咪。
景夜眼角微扬,走过去弯腰环住她的身子抱起,声音低哑道:“大小姐,你不生气了?”
“生气什么?”姜韵抱住他脖子,“初出茅庐,少不更事。”
景夜:“......”
“大小姐,你也没经验。”
姜韵:“......”
见她生气了,景夜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认真道:“大小姐,我以后会好好学的。”
伺候大小姐,永远都是他要学的东西。
洗完澡,景夜把保温盒里的饭拿出来吃。
姜韵饿极了,吃得很快,饶是如此,依旧优雅高贵。
吃完饭,就要决定接下来的事情了。
姜韵没打算再继续待在顾家,一个吸人骨血还脸大皮厚的男人,她看了就作呕。
“景夜,等会一起回顾家,我要和顾远离婚。”
姜家所有的资金都撤了,顾家的公司撑不了多久,若是再好好打压一番,很快就会倒。
顾远既然不会听人话,那就让他变成丧家犬吧。
听到她说要离婚,景夜把她抱紧了些。
大小姐都是为了他。
“嗯,我也会离开顾家。”
“景夜,你想不想要顾家?”姜韵侧头看向他。
景夜和顾远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当初顾父嫌弃家里妻子一直生不出孩子,便在外面骗婚,也就是景夜的妈妈。
他妈妈一直以为顾父没有成家,后来更是怀上了顾父的孩子。
当时两人都很欢喜,一个终于盼到了自己的继承人,一个憧憬自己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是景夜生下来后,天生隐疾,顾父当时就变了脸。
而正巧在那时,家里的妻子也怀孕了,后来生下了顾远,一个健康无疾的孩子。
顾父果断抛弃了景夜和景夜的妈妈,回归自己的正常家庭。
也是那时,景夜的妈妈才意识到自己被小三,被哄骗。
她郁郁寡欢,但还是带着景夜去看病,想要将他治好。
景夜从小就活在自己不是一个健康小孩的恐惧中,周围的所有人似乎都会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他。
鄙夷他,嘲笑他。
他总是偷偷躲进黑暗里,祈祷自己变成一个正常人。
如果他是个正常人,妈妈就不会总是哭,也不会抓着刀子自残。
景夜的妈妈在他14岁的时候离开了,抑郁症自杀。
那天之前,他妈妈去找了顾父,把景夜托给顾父照顾。
景夜知道,妈妈是坚持不住了才离开的,她太痛苦了。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顾父,走前还是忍着自己的恨意,把景夜送去,想要有人能照顾他。
顾父从没把景夜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对他如同施舍路边的小猫小狗般。
从不觉得愧疚,反而觉得自己给了他新生。
他让景夜做顾家的保镖,给口饭吃便觉得自己仁义至尽。
而景夜,一个对顾家心怀恨意的人,怎可能真的只是做一个保镖?
“大小姐,顾家不需要存在。”景夜把姜韵抱到沙发上,弯腰给她穿鞋。
这么一说,姜韵突然就懂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那就让他不存在吧。”
回到顾家,顾远已经被送去医院,房间门也修好了。
“景夜,帮我收拾衣服。”
“好。”景夜把裙子收拾好,低头便看到柜子里各色各式的内衣。
和昨晚手心里的大小一样。
他喉结滚了滚,转头就看到姜韵在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