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底下什么都没有,姜韵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随后几日都有花送来,挖了也没有其他东西,姜韵让人都拿到外头去。
直到第五日,姜韵才挖出了东西。
一包泥土块大小的药包,几乎发现不了,她差人去找大夫问是什么东西。
裴玉礼回来就看到姜韵坐在床边发呆,他洗了手,走过去把人捞起来抱怀里,低头亲了下。
“呆头鹅,我回来了,快亲我。”
姜韵仰头亲了亲他,“相公,三叔人怎么样?”
“怎么突然问起三叔了,他欺负你了?”小少爷顿时拧起眉。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抱着她坐在腿上,裴玉礼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小时候三叔对我很好,但是去边关打了一趟仗回来后就变了,对谁都很冷淡。”
“三婶呢?”
“呆头鹅,我不接触其他女人。”裴玉礼低头咬住她软糯糯的腮帮子,“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迷魂汤?”
“治嘴硬的迷魂汤。”姜韵柔声笑起来。
感受到胎动,她立马抓着他的手来摸,“相公,宝宝动了。”
裴玉礼立马张开大手来摸,六个多月的宝宝,力气比之前大。
他眼底眸光柔化成一团,嘴角微微咧开。
小呆头鹅挺有劲儿的。
一直到晚间,派去的小厮才来回话。
那药包是助人睡眠的,但是闻久了容易造成男子不育,若是怀了身子的,也很容易落胎。
而且其中的药材,半日便会和湿泥化在一起,就算翻出来,也只是一个空袋子罢了。
府里花草是三房那边管事负责,也难为他们想这么一个法子。
裴玉礼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但姜韵偶尔会捣鼓一下,倒是叫他们钻了空子。
裴府这么些年没有子嗣,也是从三婶嫁过来生了孩子之后。
这次温水煮青蛙似地送了这么久的花,怕是心底憋不住了。
毕竟若是她生了儿子,三房那边就无望了。
三房那边想害她孩子。
姜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肚子。
大宅里果然还是没有看到的那么和谐。
这事她没瞒着裴玉礼,多个心眼子防着总归是好的。
如今自己肚子没出什么事,告到老太太那边去,大概也只会息事宁人。
儿子儿媳再怎么骂也是手心肉,大宅子的丑事也自然是好好遮掩,大事化小。
更何况,现在没出事。
等有大事的时候,才是真正能拿捏住人的时候。
知道姜韵这两日总是挖土,现下听她说原因,裴玉礼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
“笨蛋呆头鹅,这都能忍。”他咬牙捏了捏她的脸蛋,“三婶害的是我们的孩子。”
腮帮子揪得有些痒,姜韵抓开他的手,“那你抱两盆没药包的花去,你看奶奶会不会信?”
药包送过来就快化没了。
“相公,抓人抓脏,一击必中。”
既然有人要害她们,那自然没道理一笑而过,保不准他们来日又跑过来咬一口。
裴玉礼知道是这么个理,但是一想到有人要害自己的媳妇和孩子,心头那股怒气不吐不快。
第二日他就带着姜韵回娘家住了,这边就姜父姜母和几个下人,关系清楚明白。
安顿好姜韵,他回去就把三婶的屋子给烧了。
听到那刺耳的尖叫声,看到灭完火的屋子黑成炭,裴玉礼满意地离开。
回了姜府,裴玉礼厚着脸皮住下了,住在姜韵以前的闺房里。
“呆头鹅,要不要换个结实点的床?”他小声问。
姜韵嗔了他一眼,“在这里不许干坏事。”
“马上就七个月,我又要吃素了。”把人捞到怀里抱着,裴玉礼捏着她身上软乎乎的肉,爱不释手。
姜韵拍开他的手,笑骂:“色痞。”
“当初明明是你主动的。”抱着人去沐浴,裴玉礼底气十足。
他从前正经得很,是呆头鹅把他带坏了。
姜府的浴桶比裴府的小,两人不得不紧紧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