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两个孩子一人拎着一只笼子,和红眸的男人一起从某家宠物店的大门走出来。Lily挑了一只雪鸮,被命名为Gabriel,与麻瓜圣经中那位捧着百合花的大天使长同名。小Gabriel洁白的羽毛颇有几分像未来的绿眼睛救世主那只Hedwig,不得不说审美这种东西的确有遗传。
而由于Severus的不主动,Tom把他强行拖过去挑了一只漆黑色的——据说这种颜色在夜间送信的时候隐蔽功能十分优秀——被叫做Leto,希腊神话里的黑夜女神。Severus对这种指向性明显的名字嗤之以鼻,可是Tom却认真地看了他半晌,才定下这个名字,“——很般配你。”他说。
然后过了不久,Tom忽然说临时有急事,将两个孩子留在了对角巷出口附近的弗洛林冷饮店里(FloreanFortescue'sIceCreamParlour)。离开之前他还特别附赠了Lily一大包蜂蜜公爵的最新产品,以及留给Severus一个秘银坩埚套装。
在Lily好奇地一样一样尝试那些稀奇古怪的糖果时,Severus望着那个施展了缩小咒的包装盒发呆。——这没有道理,作为送给一个孩子的礼物,就算是再有天赋的孩子,这样一套魔药工具仍然太过贵重而专业了。
——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做孩子。
想到这里,Severus背上忽然出了一层冷汗。今天Tom还对Lily说了什么?勇敢的女孩子,“果然”是个Gryffindor的料。为什么是“果然”?他早就知道Lily会被分到Gryffindor吗?那么……
前魔药大师,凤凰社最重要的间谍,忽然想到了一个他绝对不敢也不愿意相信的可能性——这个时代的DarkLord,很有可能是跟他一样从未来的世界过来的。
……
……
Lily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自从Tom离开不久,身边就以Severus为风眼而迅速形成了一圈螺旋状低气压,并且长期不散。未来的小母狮子有点沮丧,她原本是好意要带着Severus散心才会提出对角巷之旅的。结果不仅碰到了恐怖袭击险些遇难,而且Severus的心情好像更糟糕了,唉——
想到这里,小母狮子也完全没有心情了。“Sev,我们回家吧。”她说。
Severus将Lily送走,然后自己拎着Leto的笼子回到Malthus家时,天已经黑了。自从想到那个可能性后,他只觉得脑子里混乱一片,一颗心仿佛在无底深渊里不住下沉。
那个“果然”……
如果黑魔王和自己的情况一样,知晓了往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并且能够修正自己犯下的某些愚蠢错误,那么往后还有谁能够阻止他?可是他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又干嘛不直接给自己和Lily一人一个阿瓦达以绝后患呢?
于是这样想着的男孩心不在焉地打开自己卧室的门,完全没能注意到里面的情况,直到有人说话才被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亲爱的Severus。嗯,增龄剂已经完全失效了嘛。”
黑发红眸的男人悠闲地靠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个盛了不知名药水的瓶子正在仔细地打量。同时,卧室的门在Severus走进房间后,就自己轻轻地关上了。一圈魔力闪光之后,男孩能确定现在无论从内侧还是外侧,都绝对无法突破那道看似单薄的木门了。
Severus没有说话,只是将猫头鹰笼子放在地上,然后回过身来,漆黑的眼睛静静盯着Tom。他觉得自己原本应该礼貌性地表示出一点惊讶,但是实际上内心里一点那样的感觉也没有。在眼看着真相即将被揭示的时候,之前心中翻腾着的不安,反倒被压制下来。
“……这是什么?新发明吗?”Tom仍然在看那瓶药水,“奇怪的颜色。”
“……是解毒剂。”Severus说。
“解什么毒?”
“你的Nagini。”
Tom眸光一闪,默默将那瓶魔药扔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转向了Severus。
“令人印象深刻。”他说,“……你不问我吗?”
“问你什么?”
“哦,你居然不惊讶下午才刚刚分手,晚上我就出现在你的房间里吗?”
“你一向神出鬼没,所以我不问。”Severus说,“而且我充分相信,如果你想说些什么的话,你就会想方设法自己提问,然后再自己回答。”
“……”
红眸的男人状似沮丧地叹了口气,“好吧,亲爱的Severus,我不得不承认,你可一点儿都没有退步。无论是魔药,还是毒舌。”
……这已经是非常露骨的暗示了。
不过Tom并没有等Severus作出任何表示,就真的开始自问自答了,“我原本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遇到危险居然能保持超越成年人的冷静和决断呢?好吧,也许你只是比起一般的孩子更加坚强一点儿——可是,今天那些攻击Feller的魔药瓶是怎么回事?就连Eilleen也未必能做得出来——好吧,也许你身为Prince的后裔,天赋的确高那么一点儿——但是,你的战斗经验——受到攻击时进行观察、决断、行动的整个过程,必须是身经百战的人才能逐渐培养出来的——我不认为一个在半麻瓜家庭长大的孩子能够拥有这样丰富的战斗经验,就算是他的父亲经常性行使暴力也不行。到这里,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亲爱的Severus,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漆黑的眼睛闭紧,又猛地睁开,“——我没什么可说的。既然您能如此直接地过来质问我,那么就一定是已经心里有数了。有些事情既然能够发生在您身上,那么也有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不是吗?”
——是的,如果没有十足把握,黑魔王不会这么直白。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解释和掩饰都起不了作用,倒不如直接承认。大不了,就再被杀一次。而黑魔王没有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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