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来到了餐厅。
Frank走路的时候有意地绕过了中央的巴洛克风格桌椅——那块地面上被麻瓜警察用白色勾勒出三个以不同姿势躺倒的人形——这是老TomRiddle和他的父母毙命的地方。
Voldemort看都不看,从那个位置径直穿过去,顺便还在其中一个人形脑袋的地方狠狠地跺了一脚——那肯定是老TomRiddle的脸。
老Frank瞪着那个留在厚厚灰尘上的脚印看了看,试探地问道:“先生,看来您认识老Tom先生?”
“——不认识。”Voldemort迅速地否认了,他注意到Frank奇特的眼神,“怎么了?”
“抱歉,我还以为——”Frank叹了口气,说道:“鉴于您有可能在将来成为这所房子的新主人,我觉得您应该知道Riddle家或许还有一位小少爷的事情。”
一阵诡异的沉默。老麻瓜忽然觉得似乎周围的空气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不不,这一定是错觉,天气预报说气温还会持续升高……
“……说说看。”过了半晌,那个红眸的男人说,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漫不经心,虽然依然低沉悦耳,却隐隐透着寒意,“……或许?”
“呃……”面对着忽然不知从何而来的沉滞压力,Frank开始后悔自己提起了这个话题,不过他定了定神,还是张口道:“……或许,我是说,我不确定那位小少爷是不是还活着,啊,其实是位小姐也说不定——他应该是老Tom主人的孩子。老Tom主人的事情您应该听说过,许多年前他还是个小伙子的时候,就跟邻居Gaunt家的女儿私奔了——Gaunt家,就在山坡对面那所破房子里,现在已经没人了。那一家子都是怪胎——”
“……够了。”Voldemort皱眉,“简短点。”
“……哦,简短,好的好的——Tom主人在一年之后才再次出现,只有他一个人。他说他遭到了蒙骗,等到一清醒过来就立刻回了家。哦,天知道这究竟是怎么蒙骗的,Merope——我是说Gaunt家的女儿——只是一个姑娘。小少爷的事情也是后来听说的——”Frank渐渐压低了声音,“有一天Tom主人和他的父母又谈起这件事,才告诉我们就在他离开之前,那姑娘已经怀孕了——为这事他们还大吵了一架——可怜的Tom主人,我想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一定特别大。自从那之后,他就不再找别的姑娘了,一直保持单身——真可惜了那副好容貌,附近的太太小姐们伤心了好一阵。”老园丁惋惜地啧了几声,然后又恍然拍了拍脑袋,“您瞧,我又扯远了。那个Merope的孩子如果长大,说不准还会找回来。到时候——”
“不会。”Voldemort斩钉截铁地回答。
“呃?您——您怎么知道?”
“因为他死了。”红眸的男人撇下发愣的老园丁,举步上了三楼。
在一间小书房的门口,他看到了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地上有一滩干涸的血迹——从颜色来看,应该是近几天留下的。再然后,血迹的一旁,跌落着一个厚厚的破旧日记本。Voldemort上前将那本日记捡起翻开,除了扉页上留下字迹模糊的“TomRiddle”签名之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了,连一丝一毫的黑魔法气息也不剩。
“血!”随后跟上来Frank一眼看到地上那些褐红色的痕迹,惊叫起来,“前几天还没有的!这里一定出了什么事!杀人!抢劫!天哪,我一定得报警才行——”
“安静!”
“可是,先生——”话只说了一半,下一瞬间,老园丁就看到眼前的男人一手拿着日记本,另一手握着一支细木棍指向他,低声念了一句什么。
一阵光芒亮起。
***
Severus觉得自己与“节日”这个词简直是格格不入。
天知道一年到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节日,以至于脑袋空空的小巨怪们可以轻易地为他们的白痴行为找到借口。比如,万圣节。
万圣节前夕,Severus早上一走出公共休息室,就看到走廊里已经到处挂满了镂空的南瓜灯,原本那副狰狞诡异的笑容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变得柔和温暖。一群群魔法变形出来的小蝙蝠围着那些灯不停地拍翅膀,不过偶尔它们也喜欢追逐从旁经过的学生。如果被谁一把抓在手里,它们就会“嘭”地变成一大把五颜六色的糖果。
为此,几个贪心的学生甚至准备了网兜,尝试把自己用漂浮咒浮到天顶上去抓蝙蝠,不过那些小家伙们太灵活了,最后这几个学生全部被摔进了医疗翼。
早餐桌前,Severus刚刚往吐司上抹上奶酪,就看到Black家的逆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拖着步子朝他这里走来。
——不,不,一边儿去,别坐在我旁边。
Severus觉得自己的眼睛射死光都快射抽筋了,也丝毫没能阻止Sirius的动作。神经迟钝的大狗将Severus旁边的那把椅子“刺啦”一拖,大喇喇地坐了下去,“嘿,哥们儿,不觉得最近无聊了点儿吗?”
“不觉得。在图书馆里,时间永远都不够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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