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orpius莫名其妙了一阵,Albus沉思着说:“Gaunt……这个姓氏好像有点耳熟?”
正在这个时候,教师席后面的一扇小门“砰”地一声打开,担任占卜课教授的SibyllTrelawney快步走进来,跌跌撞撞地来到她自己的座位上,口里一边跟McGonagall说话:“抱歉,Minerva,我整理塔罗牌忘记了时间,没来得及迎接新同事——哦,我们的麻瓜研究课教授——”她抬眼望向端坐桌子那头的男人,正巧对方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就在那一瞬间,女预言师整个僵住,本打算去拖椅子的手堪堪停在了半空。看似在正常吃饭其实都偷偷观察着这边的教授们注意到这个情形,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刀叉。对面Voldemort目不转睛地盯着Trelawney,半边眉毛诧异地微微挑高。
坐在Slytherin长桌前排的Severus也敏锐地注意到这边,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情景,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低沉而不带感情的女音,一点儿也不像平时Trelawney畏畏缩缩的语调。
“从天空降临的灾难,
在火焰中堕入地府。
若无曙光的指引,
黑暗与黑暗的战争,
点燃便永不结束。
前面是无底深渊,
身后失去退路。
命运或将如此,
永恒的死亡,
或者彻底的虚无。
但选择的权利依然存在,
残缺的生命与破碎的灵魂,
只要你将之奉上祭坛。
寻觅吧,
祖先的血脉,
贤者的馈赠,
还有来自过去的救赎。”
Trelawney的声音并不太高,但是整个教师席,以及四个学院靠前的学生都听见了。说完这段半诗半歌的话,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之中,女教授跟断了电似的整个人往前一倒,在即将砸到地板时又猛地醒过神,堪堪抓住桌布。她莫名其妙地前后看看,一双眼睛在厚厚的镜片后面大得出奇:“你们这是怎么了……喔,刚才说到新同事,Gaunt教授——”
Voldemort沉默地望着她,眸中黑沉沉地看不出情绪,但莫名让人感到一阵冰冷。魔压迅速地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四周的人大气都不敢出,Trelawney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她似乎想后退,但不知为什么却停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好一阵,那种逼人的压迫感忽然一松。“——你好,Trelawney教授。”Voldemort说,脸上又恢复了原先的温文有礼,好像刚才那个光听起来就挺吓人的预言不是针对他一样,“您好像差点摔倒了,小心点。”
“喔,谢谢你,Gaunt教授。”Trelawney点点头,靠近McGonagall坐下,“你们怎么了?怎么都看着我?”
“没事,Sybill,坐吧,晚餐已经开始了。”McGonagall僵着脸回答,心里惴惴不安,忍不住又去看Voldemort,却见那个男人早已扭过头去,与相隔不远的Severus对望着。黑发少年的脸色惨白,嘴唇抖了抖,似乎想说什么,但过了半天,他依然沉默,什么也没说。
***
“……喂,Sev,再不熄火的话,你的坩埚就要炸了。”
麻瓜研究学教授的办公室里,黑发少年猛地回神,低头看到锅中的液体只剩下浅浅的一层,连忙手忙搅乱地挥杖熄灭了火焰,不过这一锅魔药明显是报废了。
Voldemort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抱枕,见状嗤笑一声:“可惜了。”
“——这可是给你的灵魂稳定剂。”Severus没好气地说,往坩埚里甩了个“清理一新”,又重新开始切材料。
“哦,那个不急于一时。今天已经很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
Severus摇了摇头,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不,早点做出来我比较放心。”
Voldemort将脑袋垫在抱枕上,闲闲地打量着他:“可是就算对一名魔药大师来说,那也是相当复杂的配方。你再这样魂不守舍,最终的结果大概只能是再报废一锅材料。先说好,我在古灵阁的资产暂时还取不出来,最近有点经济紧张,你最好还是节省点儿。”
Severus手一顿,终于放下切了一半的雏菊根,“……没关系,我有存款。”一边这么说着,他却并没有回头,只是瞪着自己手里的银刀发呆。
Voldemort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Severus身后,揉了揉他那头有些杂乱的黑发:“……别想了。还是乖乖去洗个头,你看,又被蒸汽熏得油腻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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