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义,怎么能告诉你呢?”
“哇操!”
杜小虫一个身子“飕”的突然倒飞!
二十几个小混混紧追在杜小虫身后上点也不放松!
杜小虫根本就不想动手,一个身子着地又凌空,凌空又一个倒翻。
“哇,帅呆了!”
这夥人看得目瞪口呆!
黄小弟大喝:“帅什么帅,还不快追!”
这些人虽然没有轻功,但脚步也不慢,只要杜小虫慢上片刻,还是可以追上的。
问题在杜小虫连一慢的意思也没有,那身形一起再起又起,一落再落又落!
就在这时,一辆非常华丽的马车,蓦地,由街角转出疾驰而来!
杜小虫身形再一拔,马车已来到他的身旁,突然慢了下!
车门适时打开上个中年人在车厢内一探头,叫道:“飞天猫请上车!”
哈巴狗!
哈巴狗的笑容很好!
杜小虫并不认识哈巴狗,只是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恶心!
他虽然觉得奇怪,并没有拒绝,可也没有上车,只是一耸身,坐上了车顶。
哈巴狗也没有再说话,手一拍,马车应声加快,比来的时候更加快。
黄小弟等人正好扑到!
相距还不远,可以奋力扑击!
谁知,陈统猛喝一声:“小心暗器!”
双手暴翻!
黄小弟等人心头一吓,身形立即一收,手上兵器一挡!
“我挡!”
挡什么?
一件暗器也没有!
哈巴狗拍手大笑,道:“我只不过跟你们开一个小小玩笑,你们叉何必这样子认真?”
哇操!
好一个小小玩笑。
这一个玩笑开下来,马车已去远,扑也扑不到了。
黄小弟等人,又惊又急。
“点我(耍我),下次就别让我薛到(逮到),非”秀“死你不可!”
惊怒交集,二十几个齐声咆哮,二十几把兵器同时脱手,飞掷车厢内的陈统,车顶上的杜小虫 !
这二十几把兵器,在惊怒之下出手,声势可是吓人的很!
陈统没想到会有此一着,也吃了一惊,伸手正想将车门关上,用车门来将兵器挡住!
突然,数道不明物体自上凌空飞下!
石子!
杜小虫的石子。
“铮铮铮”
二十几把兵器,立即被挡了下,纷纷掉落在地。
黄小弟等人,面色惨变!
随后,哇哇大叫:“毙十!”
其中一个小混混道:“帮主,没干的,这下逊毙了!”
黄小弟回头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破口大骂:“逊你妈的春!”
陈统也变了脸色!
杜小虫却若无其事,淡淡一笑。
“哇操,这样豪华的一辆香车,弄坏了未免可惜,我坐了你的车,总算领了你的情,但也不能 白搭,总得尽一分力!”
杜小虫话才说完,马车已远远的将黄小弟等人抛下,转过了街角。逴“闲人居”也看不到了。
“多谢了!”陈统说。
杜小虫笑道:“哇操,我也没有跟你安仔细(客气)你又何必跟我安仔细(客气)呢?”
“不是我跟你安仔细,只是你跟我安仔细。”
陈统又将车门打开,笑着说:“我邀你坐在车内,你却坐到车顶上。”
“哇操,拢无妨。”
“既然拢无妨,你又何必留在车顶?”
“哇操,既然拢无妨,我又何必进车厢?”
“唉,没想到飞天猫的人,是如此安仔细(客气)的人!”
“哇操,我也没想到你不但恶心,还是龟龟毛毛(噜唆)!”
陈统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说:“难道你不知车厢内比车顶舒服?”
“宰羊。”
“我还在车厢内替你准备了醇酒、佳餚、水查某,这你又怎会宰羊?”
“哇操,你干嘛不早说?”
杜小虫猛的一个觔斗,翻下了车顶,再一个翻身,便进了车厢。
醇酒。
佳餚。水查某。
陈统果然没有说白贼(说谎)。
杜小虫一翻入车厢,醇酒佳餚就已送到他面前,水查某也已投入他怀中。
酒菜还冒着白烟,是热的。
水查某更是绝色。
她身上的香,浓得令人魂销。
杜小虫摸了摸鼻子,叹道:“哇操,你真是有心啊!”陈统笑着说:“这些全是为你飞天猫准备的,酒菜一直用电磁炉保温,水查某则一直保持笑容 来迎接你,请你将就笑纳吧!”
杜小虫看了一眼怀中的美人,点头道:“哇操,怪不得她脸有些僵了!”
阵统对那女的说:“你可以暂时休息,把脸部掠龙(按摩)一下。”
杜小虫又叹道:“哇操,你知道我已经大半天没进东西,八堵(肚子)早已空空。”
“所以,我给你准备了醇酒、佳餚。”
“我也只需要醇酒、佳餚,不需要这个。”
杜小虫缓缓的推开了怀中的女人。
女的一面委屈的看着陈统。
陈统也无可奈何。
杜小虫随即老实不客气的端起了酒杯,拿起了筷于,却连一眼也役有看那女的。
女的不由气呼呼的跺了下脚。
陈统倒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傢伙,安慰了下女的,然后问杜小虫。
“你不喜欢查某。”
“喜欢!”
“那她水吗?”
“水,不过太香了,很呛鼻!”
这女的听了,立刻拿出一瓶青花瓷瓶,在身上喷了啧,忙陪笑道—“不香了,不香了!”
陈统也笑说:“对,她已喷了万能牌清香臭散了,保证不香了,现在你可以把她搂在怀中,绝 对不会呛鼻。”
“是啊!”女的缮鶅j气道:“少年仔,你好酷牠!”
女的说着又要扑进杜小虫怀中,杜小虫手一挡,说:“哇操,你是痒的挡味条(受不了)是不 是?”
“咚咚,酷哥,你这人说话真露骨,我喜欢。”
“哇操,你喜欢,我可不喜欢!”
陈统不解说:“你刚眺刚不是说喜欢?怎的现在又不喜欢?”
杜小虫反问:“哇操,对于我,你似乎知道得不少?”
“的确。”
“我老婆巧贝贝刚嗝屁,你不会莫宰羊。”
“宰羊。”
“为了表示对我老婆的爱至死不渝,我决定对查某斋戒三天。”
“我很难过。”
“多谢!”
陈统会意一笑,将女的搂入自已怀中,左手一挥,又推开车门,右手一送。
那女的立时飞出了车外。
马车正奔驰在长街之上,女的就落在长街一旁。
陈统用的力道恰到好处。
女的不偏不倚,一屁股正坐在马粪上,一骨碌又爬了起来,突然破口大骂:“我干,塞咿娘咧 ,一明老娘来打洞,洞不打不说,还叫老娘吃马粪,塞咿娘咧,老娘屎泼你祖公!”
马车虽然飞快去远,几句话总会听得到的。
这样的一个美人,居然这样子骂人,若不是亲耳听到,实在难以置信。
陈统当场呆住。
“我干,我投降!”
杜小虫反倒充耳不闻,只顾喝酒、吃菜。
陈统好容易回过神来,又笑这:“好佳在这马车跑得快!”
“快是快,你还是听到了,而且还现学现卖,我干!”杜小虫说。
陈统校┧,道:“那好像不是女孩子用来骂人的话。”
“哇操,她本来就不是女孩子。”
“你想知道我那里找来的吗?”
“那里?”
“溜鸟巷。”
“哇操,什么溜鸟巷?”
“就是男人去消暑解渴的地方。”
“哇操,名宇取得好。”
“她是溜鸟巷中最美的姑娘。”
“你是说外表?”
“去那种地方的人,最注重的也只是外表,陞月她肚子里曰疋草包、菜包,只要外表漂亮就行 了。”
“说的对,反正去那种地方的人,只有一个目的──消暑解渴。”
此言一落,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似的,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因为,他两个都是男人。
只要是男人,很少没去过那种地方的。
陈统笑声一敛,说:“她这样骂人可是跌破我目镜(眼镜)。”
杜小虫淡淡一笑。
“我也看错了飞天猫你的为人。”
杜小虫这次连笑也懒得笑了。
他的一双手,一张嘴,都很忙,很忙。
陈统也没有多说,静静的陪笑在一旁。
马车跑得很快。
杜小虫才喝下第三杯酒,马车已出了开封府南门。
南门一出,道路的两旁都是树木。
此时是初春。
初春还是很冷的。
但初春的树枝,已发出了绿色嫩叶。
风吹过来,吹来初春清新的空气。
杜小虫突然放下了右手的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称道:“好爽!”
“酒菜令你吃的可爽?”陈统这才开口。
“也爽。”
“这我就放心了。”
“香车、美酒佳餚,你给我准备了这许多享受,哇操,不会就只是为了听这句话吧?”
“当然不是a”
“是为了什么目的?”
“想请你去见一个人口”
“什么人?”
“十二姑。”
“哇操,十二姑是什么人?多老爸是一胎化可没有兄弟姐妹,那来十二姑?”
“十二姑不是你什么亲戚,十二姑只是一个查某,一个很动人的查某的称号。”
“哇操,我非去不可?”
“你可以不去,但你一定会去。”
“哇操,你又不是我八堵(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
陈统一笑,回答:“到了那个地方,除了十二姑之外,你还可以见到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你 希望见到的。”
“哦?”“一个是你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骨的人,一个是你爱得入骨的人。”
“哇操,你在吊我胃口嘛!”
“人熊难道不是你恨的人?”
“人熊!”
杜小虫眼中寒芒暴闪。
陈统淡淡地道:“他逃离渡口的时候,不小心堵到哇(遇上我),一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他,二 来,我想你也许亦要问他几句话。
所以,我也就不客氮,把他留下了。“
“哇操,你真是我八培(肚子)里的蛔虫。”杜小虫说:“我的确要问他几句话,就怕他不肯 讲?”
“这个你大可放心,包在我身上好了。”
“哇操,你这么有把握?”
陈统校┧,笑的非常得意。
“不是我臭盖,只要人还在我的手上,我要问的,你飞天猫要问的,我一定有办法要他说出来。”
“哇操,你真的有两步七仔(两手)?”
“你最好相信,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好吧,那我爱的入骨”
“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在找一个人。”
“哇操,这个你也宰羊。”
“我还宰羊,你在找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
“阿冰。”陈统道。“一个不是很漂亮,但很耐看的女人。”
杜小虫点头,说:“哇操,你可以去摆摊子替人算命,当半仙啦!”
“多谢黑洛(讚美)。”
陈统似乎话说多渴了,自已倒了一杯酒,仰头一乾而尽,黏了黏嘴唇,才又说。
“前几天,我在城里胡家店住宿,半夜突然有阵阵男人浓浊的喘息声,及偶尔夹着女人的呻吟 ,把我给吵醒了。”
说到这里,他偷瞄一眼杜小虫,杜小虫面色似乎在变。
因此,陈统说话稍微收敛了。
“我这个人的好奇心向来很重,也就因为这一份好奇心,结果给我救了一个人,一个中了毒的 女人。”
杜小虫怔征的望着陈统。
陈统继续道:“这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下上直喊着你的名字,我本以为在她上面的男人是你,心 想,这下可以一睹飞天猫的雄姿。谁知,仔细一看乏下,那个男人不是你,而是淫魔”包威“,知 道他又在採花了。我本来就已有救人的打算,知道她是飞天猫的朋友,就更不敢怠慢了。”
杜小虫恨恨地骂道:“操他仙草牛奶冰,姓包的真是青瞑(瞎眼)了,飞天猫的马子也敢搞, 他倒大霉了,后来呢?”
陈统即说:“后来,我才知道她原来是江湖上最温柔的阿冰姑娘,也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 中了淫魔包威的性爱一根草。”
“现在她又怎样了?”
“本来中了性爱一根草之毒的人,必须跟男人上床,才可保住一条命,否则三天之内,会七孔 流血捉狂而死!”
杜小虫手心在冒汗。
“好佳在她福星高照,遇上了我,也好佳在我又认识十二姑。”
“哦?”“十二姑在医术方面算是高人,我想十二姑一定能医好她,所以我就把她送到了梅花坞。”
“十二姑就在梅花坞?”
“不错。”
“哇操,看来我是非去一趟梅花坞不可了。”
“欢迎光临!”
“什么时侯到?”
“两天。”
“太久了。”
“若是马不停蹄,一天一夜也可以到,只怕你会挡味条(受不了)。”
“我向来不怕累。”
“这正合我心意,我同样想早一天回到梅花坞,见我的十二姑。”
“哦?+二姑是你的牵手(老婆)?”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
“哇操,你们是客兄与荡妇。”
“不要这样侮辱十二姑,她是个很动人又多情的女人。”
“你很爱她啰?”
陈统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却非常迷惘,似乎沉醉在回忆中。
杜小虫不听答覆也知道结果,于是又道:“哇操,我跟你说了大半天的话,吃了你这么多的好 酒好菜,还莫宰羊你的大名,说出去不笑掉人家大黄牙才怪!”
“人家称呼我哈巴狗,我本名是陈统,耳朵陈,两岸统一的统。”
“哇操,一对狗耙子横扫华中的哈巴狗。”
“嘻嘻,原来你也听说过我。”
“只要不是井底水鸡(井底蛙)哈巴狗这名字一定都知道。”
“多谢。”
“我还听说过你和望云别庄庄主万金油是死党。”杜小虫沉吟一下,又道:“哇操,莫非梅花 坞就在望云别庄里?”
陈统心情似乎很複杂,说:“望云欲穿的情景已不见了,梅花坞也不在望云别庄里,哈巴狗也 早已不再是万金油的死党。”
“哇操,这可是号外新闻。”
“你还有什么要问?”
阿冰现在怎样?
人熊为谁卖命?
梅花坞在那里?
十二姑又是谁?
这些问题,陈统都不能回答。
所以,杜小虫又何必多问呢?
他只是笑了笑。
只是笑了笑,陈统竟似看穿一样,笑道:“你想知道的两天后总有解答,你就耐心的等吧!”
“我等。”
“还有未到之前,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黑巾。”
“哇操,干什么?玩捉迷藏?”
“只不过谨慎小心而已!”
“好一个谨慎小心。”
“无法度(没办法),碰上飞天猫,若不谨慎小心,梅花坞就会成为公共场所,没有一点神秘 可言了。”
“哇操,原来我飞天猫是如此令人头痛。”
“难道你莫宰羊?”
“哇操,我这个人就是有个臭毛病,喜欢散播人间爱,有福大家享。”
“只可惜十二姑喜欢清静。”
“黑巾呢?”
“这里。”
陈统的手中已多了一条黑巾,杜小虫接过,道:“现在就绑?”
“最好是。”
于是,杜小虫二话不说便从容绑上。
黑巾好厚,厚得就连在咫尺的陈统也看不到。
眼中有的只是黑暗。
“哇操,这样你安心了吧!”
“多谢。”
“好香。”
虽然看不到,杜小虫总可以闻得到。
他的鼻子一向很灵,绝不输给一只狗。
花香好浓,但不刺鼻。
是那种清香的花。
陈统怔怔的望着车外,喃喃地说:“的确很香。”
“各式的花种很多?”
“就一种。”
“一种?”
“不信,你可以取下黑巾。”
“到了?”
“差不多了。”陈困说“只要你喜欢,取下黑巾也无所谓。”
“这么香的花,不喜欢才怪。”
杜小虫话没说完,黑巾已拉下,双眼连眨了一阵。
天还很早,日头还没有出来,很快他的眼睛就能够适应。
满山遍野的小花,迎着晨曦在飘扬。
是梅花。
寒冬,是梅花正盛的时候。
初奢,那来的梅花?
只听陈统道:“梅花坞的梅树跟一般的不一样,它是经过不断实验研究,一年里头有三季是开 着花的所以虽然是初春,梅花还是盛开。”
杜小虫欣羨不已,由衷地说:“住在这里有如世外桃园,真好!”“十二姑不想让这里成为公共场所,就因为怕被破坏。”
“人呢?”
“人在花中小楼。”
花中小楼。
名副其实,楼在花丛中,婀挪的耸立着。
黄昏时分。
杜小虫才进入这小楼。
一来到这地方,陈统就失了踪,只留下两个人在厢房侍候杜小虫。
对着这两个人,实在比对看陈统好得多了。
陈统就像只哈巴狗,很令人恶心。
他那张乾扁扁的脸,也叫人大倒胃口。
在马车上,杜小虫本来饿得可以把所有的菜一扫而光,但抬头一看到陈统的脸,他就翻胃想吐,所以,肚子有五分饱,就快点放下筷子。
一见到这两个人,杜小虫最起码又可以喝下十罈的好酒。
这两个人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杜小虫盯着她俩不放。
起先那两个女的还不以为意!
杜小虫最少盯了她们三个时辰,两个女的终于垂下头了。
他心中暗笑:“哇操,我就不相信你们能抗拒得了我多情的眼神,嘻嘻!”
大概是眼睛瞪久酸了,又还不见陈统,这两个女孩又不好玩,他索性就倒头睡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