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克尔苏加德

下和面前这个人类的实力对比，阿尔索斯觉得自己倒也没什么好怕的。一个随手就能拍死的家伙，不值得自己太过担心。扯着吉安娜的手，阿尔索斯迈步走进了传送门。

    完全不同于吉安娜那糟糕的传送技艺，克尔苏加德的传送平缓而舒适，几乎将传送反应降到了最低。随手将吉安娜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阿尔索斯抱着胳膊，转过身，看着刚从传送门中走出的克尔苏加德，似乎在等他给出一个满意的解释。

    随手指了指靠在一旁柱子上的吉安娜，一道昏睡术便施展了出来。打了个响指，两支椅子缓缓从一旁飘了过来。很绅士地将其中一把推到阿尔索斯身边，克尔苏加德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像是很普通地招待客人一样开口道:“红茶还是咖啡？我不喜欢酒，所以很抱歉，如果你想要喝酒的话只能忍忍了。”

    “这些废话我觉得没必要说了，我想你叫我来也不是为了浪费时间的。说吧，人类，你想要什么？”

    “据我所知，恐惧魔王一族并不是这么直爽的生物啊。”克尔苏加德也笑了起来，在半空中接过茶壶，随手抓来一个茶杯，倒了半杯茶，一边品了品一边笑着道：“味道还不错，你不试试吗？”

    “我们的口味不一样，我更喜欢加了硫磺的茶水。”阿尔索斯翘了腿，打量着面前的人类，饶有兴趣地说道：“我自认为气息隐藏的还算不错，你是怎么看出我的身份的？”

    “你的气息隐藏的真的很完美，事实上到刚才我都是在试探你。对于你的身份，我只是怀疑而已。”

    “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精神波动，你们恶魔的精神波动频率和人类的存在细微的区别，当然，大多数人是不会注意到这一点的。”克尔苏加德挑了挑眉毛：“如果不是我遇到过恐惧魔王的话，我恐怕也发现不了你。”

    “精神扫描时候的问题？还是大意了。”阿尔索斯笑着摇了摇头：“那么，现在你准备做什么，为了这个世界干掉我这个大坏蛋？还是找我签订契约帮你做什么事情？如果是前者的话，你可以动手了。如果是后者……抱歉，我不干那一行好多年了，现在处于退休状态。你可以尝试再找个事业心比较强的家伙，我这种办退休的老家伙还是别指望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事实上你们即便是在这个世界被干掉了，也能在无尽虚空重生，就算是拼着一死干掉了你，也是治标不治本，所以我对这件事情没兴趣。而且我也不会找你做交易，你的实力我根本看不透，就算是交易也要找那些我打得过的家伙，这样就算是赖账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看样子你是个惯犯了啊。”

    “毕竟那些术士留下了不少这类的法术，总归要尝试一下，不是吗？”克尔苏加德笑的很开心，似乎面前坐着的并不是一个尝试毁灭这个世界好几次的邪恶种族，而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

    “那么，说说吧，你想干什么。我不觉得你是那种喜欢浪费时间在无聊事情上的人。”

    “事实上，我想问你一点问题。只要你愿意回答我，那么，我也会尽量帮助你。看样子你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如果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想我能够配合你一下。”

    阿尔索斯很想告诉面前这个家伙自己只是刚来到这个倒霉世界什么都不知道准备恶补知识而已。现在就算是给他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都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帮助，完全用不着他这么个人类中的大人物帮忙。

    “别着急拒绝，我想，有些东西对你来说还是有用的。就比如说，萨格拉斯遗留在这个世界的遗骸，萨格拉斯之墓的存在。我觉得，这个消息可能会让你感兴趣的，不是吗？”

    将茶杯随手放在半空中，克尔苏加德身子前倾，双眼盯着阿尔索斯，似笑非笑地说道。

    “确实是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人类。你现在可以提出你的问题了，我将尽我所能解答你的疑惑。”

    “我的问题很简单。”沉吟了一下，克尔苏加德似乎陷入了回忆。痛苦与愤怒在脸上不停变换。深吸了口气，他开口道：

    “弱小，就是原罪吗？弱小，就该被牺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