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哲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仿佛能捏出水来。
"我没有打他,是他自己摔倒的!"
毕云理直气壮道。
"娅淑姐,姐夫,虽然毕云平常很废物,但是我了解他,他从来不喝酒,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苏映雪笑着解释道。
"映雪堂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陷害你那废物老公呗?"苏昂咬牙切齿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映雪还想解释。
苏娅淑突然开口道:"够了!"
说罢。
苏娅淑冷冷地看向了毕云,质问道:"毕云,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真没有推他,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他们都看见了!"毕云指了指同桌的苏家女婿,刚才发生的事,他们都是目击证人。
"我看见了,是毕云贪杯喝多了,伸手打了昂哥!"
"没错,就是毕云推得,你们看他一身酒气,就知道他喝了多少杯!"
"一定是平时没有钱买酒,来这里解馋了!"
"平时看他老实巴交的,喝了酒就现原形了!"
"他就是废物,净给苏家丢脸!"
"……"
苏家女婿们正色说道。
"你们?!"
毕云神色震
惊,看了那几人一眼,随后他嘴角露出苦笑,这些人怎么可能为了他而去得罪三房继承人苏昂呢?
都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没再解释,那都是多余的。弱者,没有理由。
在苏家,他地位最低,就算没有错,人家说你错,你就是错了。
"真是丢人现眼啊,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当初苏老爷子怎么就瞎了眼招他做了上门孙女婿呢?"
"……"
围观的贵宾指指点点,不留情面地嘲讽着。
"毕云,你真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苏映雪走到毕云的身旁,脸面有些挂不住,感觉非常丢人。
她刚要和苏娅淑开口提她爸爸工厂的事,毕云就在这边跟人家打起来了,这还让她怎么再开口?
"毕云,还不赶快给娅淑姐和姐夫跪下道歉!"苏映雪怒其不争,毕云干出的事情,让她颜面扫地。
苏昂在一旁都快要乐疯了,那得意畅快的表情,分明是在说:"我就诬陷你,让你丢脸了,又有谁帮你说话?"
毕云看着苏映雪眼角泛着泪花,心中莫名地痛,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硬着头皮说道:"淑雅姐,姐夫,都是我的错,打扰你们婚礼了,对不起。"
"毕云,我不接受你道歉!你今天打碎的玉器和名酒,不用你赔了,权当是被狗打碎的!现在请你立刻马上从这里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废物!"陈成哲怒不可遏道。
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高朋满座,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毕云这么一闹腾,丢死人了。
毕云长吁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座位。
"映雪妹,你不是想让我出手帮助你爸渡过难关吗?只要你与那个废物离婚,姐就帮你!"
苏娅淑冷冷道。
苏娅淑的话宛如一把刀子刺进了毕云的心口窝,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迟疑了片刻,还是离开了宴会厅。
离开了帝豪山庄。
毕云靠着二八自行车,抽起了闷烟,不知道映雪会如何选择呢?
"我们走。"
苏映雪冷若冰霜道。
"去哪儿?"
毕云诧异道。
"当然是回家了。"苏映雪一脸愁容。
"那爸爸工厂的事怎么办?"毕云担忧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苏映雪叹了口气,"不过,你也不要高兴,我早就说过,咱们俩离婚是早晚的事,只是我想自己选择,而不是被逼。"
"哦。"毕云神色有些失落。
苏映雪坐在毕云二八自行车后座上,沉默了一路。
到家后,苏映雪直接摔门进入自己的卧室,全程黑着脸。
毕云讪讪地耸了耸肩,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师父跟他说的三年期限,仅仅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