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箫小心翼翼的将黛玉扶了起来,给她披上披风,揉了揉黛玉有些发麻的膝盖,然后似是不经意的向前带了半步。
语箫乘着整理披风的时候仔细看了一下方位,再三确定等黛玉跪下去的时候刚好可以挡着林璟玉。
黛玉满眼感动的看了看林璟玉,然后转头对语箫笑了笑致谢。
语箫扯了扯嘴角回笑,对黛玉摇头示意是她的荣幸,然后低头越发仔细的为黛玉揉膝盖。
“语箫姐姐”
语箫正扶着黛玉慢慢往下跪,就听到雪鸯压低了的声音传来,声音里明明白白的传递着让她停手的意思。语箫的动作僵了僵,瞬间又安下心来。
让姑娘为大爷挡着老爷的煞气,是她的打算,就算是有报应,她受着就是了,她不怕!
雪鸯忙上前,扶着黛玉站直。雪鸯对黛玉笑了笑,将黛玉身上的披风取下来交给旁边脸色不改分毫的语箫,然后将自己从落梅阁拿来的披风将黛玉严严实实的裹着。
姑娘不知道什么,她可是清楚得很。语箫将大爷当命一样看,她刚刚远远看见大爷让语箫将披风给姑娘,语箫可只是顿了一下。她正疑惑着,就看见语箫将姑娘扶了起来,为姑娘揉膝盖。
她从偏门里进去,刚开始还没想明白,等她走进的时候才发现语箫这一番动作引发的结果,要是
姑娘按着与语箫的手跪下去,那姑娘就隐隐跪到大爷前面去了。大爷是男儿身,是林家以后的当家人,自是应该在前小半步的。语箫不可能不懂,那就只剩下一个了,她想让姑娘挡煞气。她居然也敢,这还是在老爷灵前呢!
语箫浅笑着接过披风,还对雪鸯点了点头示意。被雪鸯死死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语箫半丝的愧疚和被看破的赧然都没有。
雪鸯深深的看了语箫一眼,在为黛玉系披风的带子时轻轻地伸出脚将有些错位的蒲团移回原位。
“大爷,请侧一□子。”
按着语箫的话,林璟玉向左侧了侧。身子的移动微微带动下面的蒲团。语箫仔细的为林璟玉系好带子,转到林璟玉的正后面,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正前方。轻声说:“大爷,你将披风压着了,微微起一下,语箫把披风理一下。”
“语箫,不用这么费事。”
“大爷,老爷灵前还是整洁些好。”
林璟玉听语箫如此说,垫着脚尖微微起了身子让她整理。
语箫乘着这个空档,将披风往左扯了扯,然后将下面的蒲团往左移动了两公分,再抬头看了一眼。
压下因为放下心来而轻微扬起的嘴角,语箫语气平静的说:“好了,大爷。就着我的手,免得到时候又压上了。”
语箫扶着林璟玉稳稳的扶着林璟玉往下跪,手上微微使劲让林璟玉的朝向再向左偏了一点。
语箫缓慢的从左边退下,过林璟玉现下正后方的时候,跟着林璟玉的视线看了一下他的正前方,再偏右看了一下棺材的正向,确定已经错开之后才在心底舒了口气。
雪鸯冷眼看着语箫的这一番动作,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低泣的黛玉,然后缓步走到语箫的旁边站定,低下头轻声说道:“语箫姐姐好手法,雪鸯受教。”
语箫眼皮都没抬,只是看着林璟玉。发现林璟玉的身子僵了一下之后,回头定定的看了雪鸯一眼。
林璟玉在语箫进来之后脑子就有些清明了,昨天下午到晚上的这一番发作舒缓,林璟玉的心神已经稳定了很多,本来就有些回转。
随着语箫的动作动的时候,林璟玉心里的空茫就随着移身的时候渐渐往外散去。刚清明下来,就听到雪鸯几不可闻的声音。
雪鸯的声音是压得很低,黛玉又跪在旁边抽泣,可堂屋本就空旷,加上距离有些近,所以雪鸯的话,他听得明明白白。
他不笨,况且也清楚明白,在语箫心里,黛玉或许重要,可要是挡着自己了,语箫绝对狠得下手。那联系上语箫刚刚的动作,林璟玉便清楚了前因后果。
林璟玉看到语箫为了护着自己想尽了办法,突然就明白了。哥哥是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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