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璟玉幸中探花,得赐‘一门双探花’美誉,被授为翰林院编修,不负父亲母亲昔日教诲。济源中二甲传胪,陛下也已为济源和黛玉赐婚。父亲母亲若泉下有知,愿能放心我和黛玉。”
林璟玉肃然拜了三拜,然后恭敬的将香插在香炉里。
林家的百年风光,到今日,才有了继续延续下去的依托。林家的门楣,到今日,才算是撑起来了。黛玉看着林璟玉絮絮叨叨的跟林如海和贾敏两人说话,默默的拭泪。
自梅世林和冯子健中了贡生后,便另置办了宅子,复试过后便搬出林府了。不用顾忌旁人说三道四,今日整个林府都喜气洋洋。林璟玉回来之时离入夜还早,黛玉便已经吩咐人挂上了做工精致的灯笼。
林璟玉和黛玉刚出家庙,语箫便前来禀报彦央来府上了。
前有贾宝玉和秦钟,后有北静王和蒋玉菡,林璟玉觉得黛玉对于他和彦央的关系应该猜出了些。
黛玉转身朝她院子去,想了想还是问道:“对了,既然哥哥今日于金榜上提名,老话说成家立业,哥哥现下已立业,不知何时向孙府递聘书?”
林璟玉笑道:“左不过这几日吧。”
黛玉笑了出来,“既有贵客临门,哥哥先去招待要紧。”
林璟玉要去招待彦央,林府下人的热闹是不能免了的,黛玉便下去安排去了。
林伯从苏州送来的女儿红和状元酒都刚到不久,林璟玉发了帖子会在三日后宴请亲戚故旧。今夜彦央到林府,林璟玉便叫人先开了一坛状元酒和彦央对饮。
状元酒在儿郎出生时便埋在桂花树下,待儿郎蟾宫折桂之后,取状元酒宴请四方宾客。江柳素来放荡不羁,昔日及冠之时便偷挖了两坛出来和林璟玉共饮。状元酒林璟玉早便喝过了,喝自己的状元酒还是第一次。
林璟玉和彦央推杯换盏,心事情绪都盛于酒杯之中。半醉半醒之时,听得彦央叹道:“人生四大喜,你占了三样,心里此时不知是何等快意,我如今却是无法感同身受了。”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为人生四喜,梅世林占‘他乡遇故知’,今日高中探花占‘金榜题名时’,不日上孙府递聘书占‘洞房花烛夜’。
今日高中,林璟玉心下欢喜,不知已经喝了多少,彦央现下在他心里都是重重叠叠的,脑子早不清楚了。听彦央语气黯然,头脑一热,便发了宏愿,“有难同当,有乐同欢。今日便我占金榜题名时,你占洞房花烛夜!”
“真的?”
林璟玉觉得彦央的语气不对,偏头想了半晌没发觉什么不对,然后点了点头。
彦央笑了起来,打横将林璟玉抱起,朝林璟玉的屋子去。至于什么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彦央表示,他若是君子早被他那些豺兄狼弟啃得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
红烛摇曳,帷幔低垂。
彦央或轻或重的咬着林璟玉的下嘴唇,“我是谁?”
林璟玉双眼迷蒙的看着上方如深渊的双眼,“彦央”
彦央轻笑了一声,轻缓而坚决的压了下去。一时之间,只闻喘息声急促。
第二日早晨,林璟玉是被彦央弄醒了。林璟玉只觉浑身酸疼,彦央还拿牙细细磨着他脖子,林璟玉拉了彦央和他吻在一处。在濒临窒息前推开了彦央,林璟玉喘着气说:“你再不赶快点便赶不上早朝了。”
“马上”彦央虽这么说着,却迟迟不见动作。手上不停的给林璟玉揉着腰。
林璟玉攀在彦央身上,抬头看了西洋钟一眼。“我叫语箫进来收拾,你先忙你的去。”
“好。”彦央说着给林璟玉披上了寝衣,然后叫了守在门外的丫鬟进来收拾。
林璟玉简单梳洗之后,便又会榻上歇着了。尝床笫之欢后,林璟玉和彦央两人都有些食髓知味。只要彦央瞅着机会,便拉了林璟玉颠鸾倒凤。若不是彦央顾忌着林璟玉要宴请四方宾客,林璟玉怕是都没那个气力起身。
转眼便到了宴请宾客之日,男客由林璟玉招待,内眷便是黛玉拉了荣成郡主之女孙沁招待。前院里,徐文修作为林璟玉的先生,当之无愧的坐到了主桌。主桌里基本是对林璟玉多有照拂提点的长辈。因为林刘两家结两姓之好,刘济源的父亲自然坐在了主桌。比较入各家眼的是,孙山长以林如海故交好友前来贺喜,却和刘父的座次相对。
林璟玉打发人去了荣国府里告诉一声,来与不来全看他们心意。林璟玉觉得,正月初一的时候,贾母恐怕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嚼了他的骨头,现在却只觉得是瞧中了榜眼的探春慧眼独到了。
也是到了后来,探春和冯子健的亲事几经波折落实了下来之后,探春当着黛玉摆谈她的辛酸,想向黛玉博取怜悯,林璟玉才知为何探春便是豁出去一切也要博一把了。
贾元春成为宫妃已经好几年,肚子却没什么动静,便怀疑是她自己没那个命。便递话到荣国府,让贾母帮衬一把选个清楚伶俐的妹妹,等她省亲之后便带到宫里去。
元春样貌只能算作中上,落在寻常人家里,有公侯女儿的气度撑着,差不到哪儿去。可落在满是倾城国色的皇家,走得便比别人艰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