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王者的道路

上分歧道路的他们，终将无可逃避一战。

    “如果走到最后还是失败了呢？”他忽然想听听这个奇怪的麻瓜还会有什么想法，他曾经想就算他最后失败了，至少他尽力过，不会有后悔。

    邓不利多的问题让王者困扰了，王者从前的每场战役都获得了胜利，毕竟一场失败就有可能造成他的全族覆灭。

    “不能有失败。”想了想，王者一脸凝重地回答：“但如果真的失败了，为了想要保护的存在，失败了也要拖着对方一起下地狱。”

    这个答案王者自己相当满意，他的战士们在作战时就是这样，就算被杀了，临死前也要给敌人狠狠一刀－－为了保护他们一族，王者的每一个子民都有化身恶鬼的觉悟。

    王者的回答深深地震撼了邓不利多，他的眼中出现片刻的迷茫，但在瞬间慢慢地清晰起来。

    是啊，一旦他输给了格林德沃，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格林德沃，等待麻瓜的就只有被纯血论的偏执巫师们消灭的下场……

    并不是所有麻瓜都是善良的，也不是所有麻瓜都是丑陋的。他曾经因为亚蕊安娜而厌憎麻瓜，但他最后明白始于仇恨的盲目报复什么也得不到。

    他一直坚信着善良与正义，可是他也知道经历太多太多事情的他已经无法怀抱纯粹的善良与正义……如果真的有天堂和地狱，他愿意拖着格林德沃一起下地狱。

    所以，邓不利多轻轻地笑了。

    “里德尔先生，在好父亲的这个身份之外，我想你或许也会是个好老师。”

    王者毫不谦虚地收下了邓不利多的赞美，他认为邓不利多说的是事实，尽管从以前到现在这么说过的人只有一个。

    “父亲，你和邓不利多教授在聊些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汤姆是个敏感且善于观察的孩子，先前邓不利多在应对他的父亲时总是带着无可奈何的感觉，不过现在似乎有点不同了，而汤姆乐见这种情况。

    “你的父亲给我上了一课。”邓不利多捋着他的胡须，脸上露出的是今天最为真诚的笑容，“他是个好老师。”

    邓不利多再次说出了好老师这个词，王者心想这是个教育的机会，他从来没有忘记他和他的孩子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每件事情。

    “汤姆，我是个好老师，因为我曾经是个好学生。”

    “……是的，父亲，我明白的。”虽然连汤姆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该明白什么，不过王者认真凝视他的眼神让他觉得他有必要这么说。

    邓不利多为老卡特手上那堆比人还高的书施了个缩小咒，轻松解决老卡特看不到前面的问题。

    “好了，三位，买完了书本之后我们还有许多地方要去，清单上记载的用品都得在今天买齐才可以。”

    邓不利多的这项提议没有人反对，同时王者也是这么希望－－因为他心心念念着想快点看到他的孩子穿上学校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