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阿辞,我很想你呢。
颜辞眼睛一酸,差点哭出来。
这些天他经常打电话发短信问顾暄,问他过的好不好,在北京怎么样,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好”“很好”“不用担心,”而现在他才知晓,那些所谓的好,都是骗人的。
哪有人好成这副鬼样子的。
颜辞伸手想抱他,手却像卡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这个人本是天之骄子,生来就站在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却为自己放弃了一切,从零开始,吃无数的苦。
颜辞闭了闭眼,努力想忍住眼中流淌的酸涩却还是没忍住:“对不起……”
顾暄把他揽进怀里抱着,似是叹了口气:“以后这种话别再说了,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不后悔,也不遗憾。”
万事开头难,尤其创业。
颜辞知道顾暄有多辛苦,也有多需要专注,便忍着不去打扰他,除却五月份那次见面,他俩很长时间再没见过。
更多的时候是颜辞一个人坐在夜晚的台灯下,拿着笔静静写东西。
凌晨两点,山海皆静,城市的灯光绚丽又孤独,像没有尽头的河,又像一个人的心。
转眼六月,顾暄正式毕业离开学校,而颜辞也即将成为大四的学生。活动、游戏、娱乐、人际等早已淡出颜辞的范围,他心里只有写作和顾暄两件事。
他要有钱,他要变厉害,他要帮到顾暄,他实在不想再看到顾暄疲倦的样子,实在不想让顾暄受更多苦。他不能在其他方面帮到这个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有钱,再有钱。
因为顾暄很缺钱。
更没有时间去碰传统文学了,颜辞把大量时间花在兼职上,文案、广告、杂志、策划……什么能做做什么,什么钱多做什么,一个人做六个人的工作,每天忙到深夜,忙到一沾枕头就恨不得睡死过去。
他每天要强行记住很多不同行业的知识,写出上万字的文字,处理不同层次的稿件,有时候疲劳过度,心态会浮躁,久久想不出一个创新的点子,他甚至有种想把所有文件书稿从桌上一股脑扫下去的冲动。
而他确实这么做过。
做完之后是长久的闭眼和沉默。
然后蹲下身子,弯腰,把那些被他扫在地下的东西捡起来擦干净,继续想。
颜辞已经一个月能赚到一万多了,每个月都会把大半钱打给顾暄,尽管顾暄一次又一次告诉他不需要,但他依旧固执地坚持。
我帮不到你更多,只能做这么一点微薄的事情,不要拒绝我。
期末一到,考试结束,全校学生终于松了口气,回家的回家,玩乐的玩乐。
颜辞既没有回家也没有玩乐,他继续在学校做着可以压死人的大量工作。而就在这时,他收到了一场聚会的邀请,是由口才社长何书倩发起的社团干部聚会,因着可自带好友,所以何书倩想把自己带上。
颜辞本想拒绝,但经不住何书倩在电话那头一番狂轰滥炸:“成天忙忙忙你是要把自己累死吗?颜辞你能不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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