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过来,俩已是不在那温泉池中。
他身下是微凉柔软、清香扑鼻的红褥绣被,视线及处是少年小朗那出尘脱俗的容颜,那对不负火凤凰之名的双眸内尽是饥渴,仿佛下一刻便恨不得将妖尊剥皮下肚。
妖尊心下绝望,知道此番在劫难逃,不是给这仙鸟红烧便是白切,总要成为世子的盘中荤菜,偏生这无处可逃的情绪倒把他体内的邪火也勾动,搅起与少年共游巫山齐享鱼水的念头,料不到自己是这般寡廉鲜耻,他少见地露出了软弱的神情。
这份稀罕,却又成了往小凤凰火上浇油,少年再无顾忌,悠悠一声喟叹道:“你总是我的了……”
少年贴身俯首便轻噬咬向妖尊的喉结处,妖尊不由周身一颤,勉强收拾破碎不堪的神智,从牙缝间挤出话语来:“你,你是要我雌伏于你,怎就一点都……都不顾及我的想法?”
不舍地舔着妖尊火烫的肌肤,少年含糊道:“你收我仙印之时难道不是心甘情愿?还要我如何顾及?”
“我……小朗,你我都是……”
“雄鸟?”少年眼神一闪,恍然大悟地哂笑,“司晨大人如欲振雄风,小仙甘愿雌伏啊。”
少年坦坦荡荡,侧身贴着妖尊躺下,眼中欢喜盎然,无尽期盼之意,倒把妖尊噎得个脸红耳热,无言以对,他自来内敛端方,哪像违悖常理的小世子做得出这般邀欢请淫的事,何况他脑中,总还记得那只可爱的小雏鸟,于是便更下不得手了。
等了又等,只等到妖尊翻身坐起,似要离去,少年怎肯将他放过,猛伸手一拽,重把妖尊压在身下,撇嘴笑道:“你不来,就莫怪我了。”
话音落,他却是不再客气,未等妖尊有何反应,张嘴便含住妖尊左胸米粒大小的红茱萸,连吸带咬,引得妖尊战栗不已。
妖尊用尽气力方能止住几要脱口而出的叫唤,混混沌沌的头脑中,只觉这少年怕是身经百战,稍做放纵,便撩拨得他难以自抑。
他不知自己与那世子虽是仙妖云泥,但仙印之力非同一般,他既自愿领受仙印,那便是名正言顺的凤凰伴侣,如今这俩床笫之上的干柴烈火,可有一半是仙印之功,别说他本是妖,妖性中自有贪淫一面,纵是换了千年潜心修行的仙,同样无力抗拒。
少年见妖尊眼角渗出了点滴清泪,尽管并不晓得身下之妖心中的翻江倒海,但那无语凝噎之状足令他爱怜至心疼如绞,他放过那粒湿润妖艳的小红果,转而舔掉妖尊的泪,附着妖尊的耳,喃喃道:“我不负你,他日我若为王,你便是后……若你不乐意,我就随你逍遥人间,总归,你我得一起的。”
妖尊不语,转开头去,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
只待大火燎原,水乳交融罢……
☆、第十章、
第十章、
少年指尖如炬,一路轻抚,一路熨烫妖尊蜜色肌肤,身下那禽鸟只觉体肤如燃,烈焰深入体表,直达血脉,少年掌指过处,偾张燥烈,火热欲燃。
他微微往后仰了头,双目紧闭,双唇略启,如乍入高原,不住地大口喘息,起伏剧烈的胸膛上那两颗沾湿的鲜红茱萸仿佛雨后天晴里,阳光下挂着水珠的艳果,耀眼可爱,诱人采撷,少年视线落及此处,心中奇痒,再次垂头,口含其一,舔舐碾磨,细细品味。
妖尊挺腰屈腿,呼吸声更重,一声低吟从口中泻出,他睁开双眼,正见少年也终了动作,那双美目流动,风流尽显,内中情深似海,海面波澜壮阔,鼻尖上挂着一粒汗珠,巧着滴在妖尊唇上,少年轻笑出声,挪动了身体,唇枪舌剑,侵占着妖尊嘴里的乾坤。
当少年的手掌下滑到妖尊的腰际,那不同于其它地方的柔软触感令少年禁不住轻轻地连掐带揉,妖尊不自觉地闪躲,侧身抬腿,无意中暴露出他费心遮挡的雄物,少年的手给这一挡,凑巧挨到那火热似烙铁的昂扬,无师自通地便将其巧握于掌间,缓缓上下。
“好烫,”少年喃喃,亦将自己蓄势待发的抬头雄物蹭上妖尊的小腹,带着鼻息笑问,“谁的更热乎些?”
妖尊快要被这凤凰世子的烈焰烤焦了,这般挑逗可谓他生平未遇,不觉中也与少年一般遍体生津,就仿佛他一只走地禽,硬生生给卷入惊涛骇浪,愈发感到身不由己,只能随波逐流,听少年手脚和嘴巴都不肯消停,强撑神智,咬牙断断续续道:“你……你真要与我成事,何不快些,不然,就此……就此收手!”
少年并不理会妖尊到此时仍充斥义正严辞的抗议,相比妖尊在凡尘俗世有所经历,小世子倒可算是彻头彻尾的雏鸟,他初识云雨事,又是压着自己心头肉,欣喜之余,兴致自然也是勃勃,见两人的小雄鸟皆已劲道十足,坚韧炙手,嘿嘿一笑,竟是贴着身子,把两鸟头碰了一起,互擦互啄,极尽淫放之象。
这举动让妖尊脑中一炸,忍无可忍地推开少年,他适才因心怀怜惜而不欲披挂上阵,主导战局,如今已错失良机,因妖性被少年激起,仙印之力亦要他与爱侣比翼双飞,徜徉巫山,再经凤凰世子这般折磨,落得个全身酥软,气力难聚,这羞怒的推搡,也只把少年稍稍推到了旁侧,少年哪容他败退溃逃,一转眼便又从背后将他牢牢箍住,气息湿热,喷于颈项与耳廓之后,半嗲半嗔:“好啦好啦,要怎么才算完事,司晨君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