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吧,我可以陪你去。你说得对,求原谅是强人所难,但是你道歉是你的态度。”
女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现在是这么想,我还想跟其他几个人商量一下,她们当时被我鼓动,如果愿意道歉,就和我一起,不愿意的,我代她们道,总的来说,我的责任最大。”
她话锋一转,“虽然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和吴丹晴绝不和解,她这人简直有病,当初私下里怎么骂我的我都知道。”
陆业无奈一笑,一个罢课联盟“带头大哥”,一个反对者“首领”,也不指望。
说完后女生只觉得一身轻松,“哎呦心头大事,这几天净琢磨这事了,都没好好复习,快上课了,我们进去吧。”
她是轻松了,但陆业上课时却在想这件事,同桌看他不专心,低声询问。
陆业在草稿纸上写下一段话,问她对当年罢课事件的真实想法。
同桌想了想回复他,大体意思是新老师水平确实高,她英语都提高了不少,但是前老师教他们一年,虽然也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缺点,有时候还会觉得挺伤他心的。
陆业又编辑短信问严侓,对方插科打诨都不认真回答。
这几天班里同桌偷偷摸摸准备毕业晚会事宜,生怕被老王发现强权压制,下午自习课的时候,班长一脸平静地告诉大家老王知道了,让大家安心复习不要搞幺蛾子。
兴头正盛的几人被打击到,只好把写好的剧本搁在桌兜深处,暂时埋葬掉自己的编剧梦想。
同桌也可惜了几句,陆业觉得办不办无所谓,反正他也不会什么才艺。
况且如果有时间他宁愿睡觉,高三一整年,他上了发条似得,没有任何差池地保持到如今的成绩,每天才睡几小时,午睡都压缩到二十分钟,就为多挤出一点时间看书。
他不算最刻苦的,最刻苦的同学半夜两点睡觉,他十二点就睡了。
抬头看见倒计时牌:距离高考只剩下27天。
黑板上还留着一整道数学大题的解题过程,面前堆着一沓沓写完的试卷和人教版的课本,右上角搁着各色饮料瓶或者水杯,玻璃杯被路过的同学不慎带到地上,巨大的声响惊得众人纷纷转头看。
平均每两天用完一根笔芯,时不时有人揉着太阳穴,或者咆哮一声:“啊——要疯了!”
她不会真的疯掉,不过是一句常见的宣泄。
又是平静的一天。
严侓这天课间跑得格外勤,几乎每节课都跑上来,美名其曰“每季都来看他”。
陆业心知肚明这人是为了逃掉被“溜杆”这项小游戏。
风水轮流转,可能最近转到了严侓。
但他跑的次数太勤了,以往都觉得这两人关系好,但经不住严侓每个课间来,同桌都过来问:“严侓是喜欢咱们班的谁吗?”
陆业否认三连,骗人说:“他说快考试了,心理压力大,每天找我聊聊天,解压。”
同桌半信半疑,她可没觉得严侓看起来像有压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