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么?
哼,这种剧情套路,他演了足足一个月呢!
林挚这一脑补就有点停不下来,他再次开口打断了一脸生无可恋准备告状的简岳,跟庄映棠说:“您就准备听他一面之辞啊?这不合适吧,毕竟两个人的事儿,怎么也应该听听魏总怎么说啊。”
可庄映棠今天原本就是单纯地想听个八卦而已,并没有打算真的管;他也管不着。不过林挚这么一说,他又觉得借着这个由头把魏南远叫来敲打敲打也不错,他最近简直都快浪出圈了。
就这么着,魏南远莫名其妙地被庄映棠一个电话叫了过来。
当时魏南远正搂着个漂亮姑娘乐不思蜀呢,忽然接到状元堂的电话,再不乐意也得过来。他推门一看,简岳居然臊眉耷眼地站在庄映棠房间里,不由得大吃一惊。
庄映棠还真不是没事找事啊?可是小简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魏南远到现在也没往这个小东西给自己告状上头想——主要是他实在也没什么可告的。魏南远暗自叹了口气,虽说小简最近几天哭闹不休,弄得他有点烦吧,可是人好歹跟自己一场,不幸撞在庄映棠这煞星手里,他总要帮着开脱开脱。
魏南远打定了主意,把简岳往身边揽了揽,然后对庄映棠一笑:“这孩子怎么冲撞你了?嗨,他入行没两年,不懂事,你跟我说,回头我来教训。”
庄映棠一听就知道魏南远这是想岔了。他挑了挑眉,心道,这不是还挺有情有义的么?
哪知简岳却哭的更凶了。他推开魏南远的手,抽抽噎噎地说:“不、不要你管!”
魏南远蹙着眉头,低声道:“别胡闹!你先跟我回去,咱们慢慢说,别在外头丢人!”
可简岳哪里肯走?
庄映棠就就着这场好戏,把一碗没加糖的八宝粥都喝完了。然后他把筷子一放,跟魏南远说:“魏叔叔,你别着急。简岳没怎么惹我——他是来找我告状的。”
魏南远一听,更惊讶了。告状?难不成有人欺负了小简?可是这也不对啊,小简是他的人,找庄映棠告的着状么。
魏南远到现在都没把自己往被告席上放,庄映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慢慢道:“你们家这秦香莲啊,是把我当成包青天了——他是来跟我告你始乱终弃的。”
说着,庄映棠自己都绷不住笑了。
这下魏南远的脸上可好看了,青一阵、红一阵、间或还发黑,给个缸就能开染坊了。他咬牙切齿地指着简岳道:“始乱终弃?好,今天就当着庄导的面,咱俩也好好掰扯掰扯——你跟我好了不到半个月,我可没亏待过你吧!”
魏南远一边说着,愈发觉得自己冤枉。他是真挺喜欢小简的,送礼物、给资源,对简岳出手也是最大方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反咬了自己一口!他越想越觉得恼怒,黑着脸破口大骂道:“你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简岳闻言哭的更凶了。他抽抽噎噎地说:“谁、谁要跟你扯这些?你不想给,我全还给你就是了,反正也没什么稀罕的!可你为什么骗我啊?”
魏南远听得头大如斗:“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简岳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满脸悲痛不似作伪:“你明明说你只喜欢我一个,只要我一个!那肖霆林宏贺由瞻,又是怎么回事?”
他一说这话,不仅魏南远哑口无言,连吃瓜群众庄映棠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感情这“始乱终弃”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而是如假包换的字面意思啊!这个小简是不是脑子不好,居然还真觉得自己在跟魏南远谈恋爱呢!
庄映棠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疯了。这个魏南远吧,有钱是有钱,手里的资源对这些小新人来说也算难得的肥肉,五官也勉强算是……不丑吧。可是,魏总人到中年,不仅气吹似的发福,而且还秃顶,这小简大好年华居然跟他谈真爱,这究竟是看上他什么了啊!
难道魏南远还有人格魅力吗?
魏南远也全然想不到是这么回事,想他纵横金主界多少年,从来都是钱货两讫,头一次碰上这样的奇葩。他哭笑不得地解释道:“不是,小简啊,这个事吧……”
魏南远说不下去了。他能说什么呢?难道真要挑明“男人床上胡说八道的那些话你竟然也信?”他有点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