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踩在地上,留下了深深地脚印。一跃而起,林子寒犹如猎豹一般,扑了上去。左手之上的飞刀,伴随着林子寒的左手的挥出,直接切在了袁术的护甲上。
普通的防御护甲,即便再精良,也不足以和外骨骼战甲的强度媲美。
听到林子寒的话,袁术有一刻恍惚,竟然都忘记了格挡,任由飞刀穿破护甲,刀刃抵在自己的血肉之躯上。强化者的身体素质虽然不赖,但也不能喝金属抗衡。
血顺着伤口缓缓地流出,黑色的战甲,变得更加的耀眼,仿佛在夜间闪闪发光。
咬牙切齿的林子寒,看着嘴角流出鲜血的袁术,左手也收了力,不忍再刺下去。
“下次,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看了眼袁术的伤口,鲜血还在止不住的往外流,林子寒只留下一句话,便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别追了。”袁术强撑着站了起来,手搭在身旁的人身上,强忍着伤口传来的刺痛说着,比起肉体上的疼,这一击也扎在了袁术的心里。
缓缓地抬头,看向林子寒消失的方向,“或许你和我坚持的本就不一样吧。”袁术自言自语道,蚊声一般的声音,还不如呼啸而来的风声音更大。
“队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身旁的一名士兵,看着重伤的袁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最后那一招,袁术走神了,出手的人,也没有尽全力。
这一场看似不死不休的争斗,不过是两个人内心怒火的宣泄罢了。
“回指挥部,我要去见指挥长。”袁术伸出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咬紧了牙关,恶狠狠地说道。
……
南都固若金汤的军事防线内,是联合军南都指挥部,所谓的指挥长,自然是现在万人之上的袁廷楷。
“我的大侄子,是谁把你伤成这样?”袁廷楷脸上罕见出现着急紧张地神情,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了颤微微地走进来的袁术。
“没事,碰上了个硬茬,不小心伤的。”袁术艰难的坐在座椅上,一只手扶着把手,身子依靠在靠背上,包扎过得伤口,洁白的绷带,伸出一丝淡淡的血红。
“你这样,是对我针对围剿叛军的事不满?”看着袁术冷淡的神情,袁廷楷的语气,极为的柔和,从未有人见过袁廷楷说话会如此亲切。
“没有,叔叔自然有叔叔的道理,只是我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袁术看着袁廷楷的样子,自己的叔叔和自己永远都是一张笑脸,和往日见到的全然不同。
“你是想问,训练营的事吧?”袁廷楷看出了袁术的迟疑不决,便也猜到了,能让袁术重伤跑到指挥部,说话吞吞吐吐地,也只有训练营的事情了。
“我说过,他们都是这个城市的精锐,我自然不会伤害他们,我只不过抹去了训练营的资料,至于人,都被分配到各军中去了。”袁廷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地说道。
“报告!”
袁廷楷的话音刚落,门卫一声报告,把袁术的目光拉了过去。
“进来吧。”袁廷楷挥了挥手,门外的守卫带进来一个人,一个袁术熟悉的人,训练营总长楼志洲。
“指挥长。”楼志洲看着袁廷楷,语气虽然算不上恭敬,但也没有那么的针锋相对。
看到楼志洲的袁术,愣在了原地,搭在把手上的左臂,像是僵住了一般。“总长?”
看到袁术的楼志洲,也是一愣,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呆然地站在那里,等着袁廷楷的指令。
“现在他可不是总长,他是联合军军政处长,也是资源部部长,我们后勤的最大保障。”袁廷楷大笑着说道,拍了拍楼志洲的肩膀,这个昔日与自己不和趾高气扬的人,现在终于落在了自己的手里。
“侄子,你们先叙叙旧,至于军令,晚一点会直接下发到资源部。”袁廷楷对袁术说话永远是那么的亲切,看不出任何的心机。
“我希望你记住,虽然在很多人眼中,我袁廷楷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是我的侄子,亲情永远大于一切。”袁廷楷放下茶杯,走出了指挥部。
擦过楼志洲肩膀的时候,袁廷楷低声说道:“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袁婷的肩膀,撞开了挡在前面的楼志洲,扬长而去。
此刻的袁术,看着眼前略显憔悴的楼志洲,心中会想起林子寒的话,“这就是你想要的正义吗?”
“正义是什么?我想要的正义又是什么?”袁术忘记了自己和楼志洲聊了些什么,脑子里有的只是林子寒那双深邃的眼睛,那双眼中的深处,有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