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叙笑了声,硬是给他加了件冲锋衣,拍了下他的背。
“美女跳脱衣舞我不感兴趣,你要是穿少了感冒了,我就得揍你了。走吧,臣舍命陪君子。”
他们两个人在呼啸而过的寒风中静待瑰丽的日出。
北美风光与南美大不相同,他们一路北上,好似从春走过冬。杨南予玩得很疯,赵叙陪他疯。
初来一个地方,杨南予总会拍一次当地的日出日落,因为他说它们有着当地的风味和气魄。
而这个地方昼短夜长,五点就开始天黑了。
他们两个人辗转几个景点,下山时,天黑了大半,还下起了小雨,空气变得湿冷起来。
为了行程方便,他们之前租了辆房车。
赵叙把车开往下个景点附近的基地过夜时,他的话变少了,轻皱着眉,只偶尔强笑着答应杨南予几声。
杨南予看了他两眼,便也不说话了。
幸而地方不远,沉默并没有保持多久。
赵叙停好车,轻声道:“到了,洗漱睡觉吧。”
杨南予一言不发地下了车,绕过车头,拉住赵叙,道:“你感冒了。”
赵叙背靠车身,微微低头,对他嘴角一勾:“没事,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杨南予的手盖住他的额头,拧眉道:“你都发烧了,还扛!不行,得去医院!”
“国外看病可不比国内,挂个急诊我们可以在这儿等过年了。真的没事,小病而已。”
杨南予听他说话有气无力,还强装轻松,气不打一处来,还是把他半拉半扶地带到了旁边的民宿。
老板是华人,人还不错,给他们拿了点感冒药和热腾腾的米粥。
赵叙本来感觉还行,但看到杨南予如临大敌地忙里忙外的样子,他心里就轻飘飘地飞了。
心一飞,头就昏了,脚下也跟着虚浮了。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你是时候病了。
于是他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杨南予端着一碗粥,看到赵叙趴在床上,脸死死地压在枕头上,顿时一惊,连忙把他摇醒:“叙哥!!叙哥!!你是晕了吗?!”
赵叙吃力地睁开眼,声音有些沙哑:“我……有点困。”
“哦,那睡吧,”杨南予给他掖好被角,又想起旁边的粥,“啊,不然把粥喝了再睡吧,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早该发现你不对劲儿的,尽顾着拍照了……”
“你想多了,今天我还让你穿多点别感冒,结果自己倒了,是我丢人了。”
赵叙眼睛有点红,两颊也泛起不正常的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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