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行瀚无话可说。
可就算这样,蒋行洲的丑事也必须捂住。
而云笙的话终于让他知道,想要认回云笙根本就不可能了。
就算强硬地让云笙回到蒋家,等待蒋家的也不会是助力。
蒋行瀚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字。
“挽月,我放你自由。”蒋行瀚说道,“只是,希望你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不要再让云家针对蒋家了。”
“原来你都知道。”云挽月冷笑,收好文件。
蒋行瀚苦笑:“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不过是希望云家为云笙出了那口气后,放过蒋家罢了。”
“蒋同志,你不用在我妈面前示弱。”云笙又一次打断了蒋行瀚营造的失婚男人苦涩哀伤的氛围。
蒋行瀚:……只要有云笙在,他就矫情不了一点!
“你那个时候应该是有恃无恐吧?”
云笙毫不客气戳破蒋行瀚的谎言:“你从娶到我妈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再把云家人放在眼里了吧。”
“不然,以你的城府亲自教养长大的蒋芷穗怎么敢那么对我三哥?”
“她有恃无恐的底气是你给的。”
“那么你的呢?”
“是谁给的?”
说完这些后,云笙打开录音机把磁带扔在桌上,拉着云挽月走了。
她们得赶紧把离婚协议书交给她舅舅,让他赶紧把这事落实了。
蒋行瀚在她们走后坐了很久,久到腿都麻了,也没有站起来。
云笙可不管自己的话对蒋行瀚有什么影响,陪着云挽月一起去军总区找云平江去了。
蒋行瀚从沉思中醒过来后,抹了把脸,开车回了蒋家。
他非常冷静地来到书房,见蒋行洲陪着蒋正开下棋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坐在了两人的中间。
“这么早就回来了?”蒋正开问道,“今天不忙吗?”
“蒋行洲。”蒋行瀚没有回答蒋正开的问话,而是语气平和地喊了一声蒋行洲。
蒋行洲心里却是无来由地慌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放下手里的象棋,期期艾艾喊了声:“哥。”
蒋行瀚仍旧没有应声,而是说道:“你那个叫南糖的女儿呢,怎么不带回家里来?”
闻言,蒋行洲差点把棋盘掀翻。
蒋正开的脸拉了下来,他冷冷看了一眼蒋行洲,没有说话。
“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
蒋行瀚笑了笑,拿出云笙留在他办公桌上的磁带扔在棋盘上。
“哥?”
“你听一下就知道了。”
蒋行洲就老老实实回房间拿了个录音机过来。
听完录音后,蒋三个男人一起沉默了很久。
“这是谁给你的?”蒋正开问道。
“云挽月拿他要挟我离婚。”蒋行瀚淡淡说道。
蒋正开:!
蒋行洲:!
“什么!”
“那你答应了?”蒋正开惊疑不定地问道。
“我不答应,都不用等明天,这份录音就会在京城传开。”
蒋正开下意识捂住心口,他看向默不作声的蒋行洲,尽量克制着脾气:“你脑子呢?”
“你被那个叫钱凤仙的女人骗得还不够惨?”
“蒋家如今的困局有一大半是因为她的欺骗造成的。”
“你竟然还要认什么女儿?”
“池塘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