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他有事打电话。说不失落是假,可诚然如此,此时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强装硬气道:“这跟他又没关系。”
方蔓摇头笑了笑,下了结论:“你们完全不适合。”
方唯本来想好声好气求求她,可方蔓这句话让他心里不舒服起来,瞬间僵硬道:“我自己知道适不适合。”
方蔓懒得与他争辩,只说:“最好赶紧分开。”
像个命令,要方唯分手,如果抗命不从,不知等待他的是什么?棒打鸳鸯还是别的,方唯感到焦虑。
方蔓要他分手的事他没打算跟周锐昀提,可对方猜到了,方唯习惯性地问了句怎么办啊?周锐昀回道:“那就分手吧。”
方唯本来趴在他怀里,闻言退了出来:“什么意思?”
“如果不打算分,就不要整天问来问去。”周锐昀口气不善。
方唯被他说的脸热心冷,可一想又确实如此,谈恋爱是为了欢喜,整天提分手是挺倒胃口。
方唯一想通,开始破罐子破摔,等家里人有了行动再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当下的生活还是最重要的。
不过他心里到底存了事,上班时想找知情人谭西原聊聊。可谭西原近来脸色也不佳,说是弟弟瞒着他做兼职。高三的学生,不务正业去兼职,可想谭西原有多生气。
“以前很乖的,现在长大了,反倒难管起来,也不知道他整天在想什么。”趁着午休在咖啡馆休憩,谭西原忍不住叹气。
方唯倒是能理解:“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吧,你跟他聊聊。”
谭西原捏了捏鼻根,不知是随口一说还是有细细考量:“等空下来吧。”
方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觉得家人间的沟通里,最重要的一点是:平等。他就是个反例,父母和哥哥姐姐从来都把他当小孩子,对话时苦口婆心、处处管教,他们从来都只顾着自己“说”,却从不“听”他讲。
不过谭西原应该懂的这个道理,方唯觉得自己应该不需要提醒。
晚上回公寓发生了一件近几天难得的好事。方唯兴奋地不能自持,当即打电话给周锐昀,那边却没接。
方唯锲而不舍,在八点半时打通了电话,那边的人却不高兴,语气有点冲:“干什么?”
方唯自动屏蔽,他对周锐昀的不耐烦和火气已经渐渐免疫,犹自兴冲冲道:“你今晚过不过来?”才被家里人发现,还是高危期,方唯却不管不顾地敢顶风作案。
“不怕被你姐捉奸在床?”周锐昀刺他。
“我们哪里有奸。你过来吧,我有东西给你看。”
周锐昀依然不松口,方唯软磨硬泡到口干舌燥,来来回回一句话,要他过来。
周锐昀被烦透了,张口就是:“你就那么欠操是不是?”
方唯骤然听到这么下流而不客气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他说不出口那两个难听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