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在那儿,只盯着樊文杰。
那孩子又人间蒸发了好几天。逃了几天课也不请假,许望舒深感路漫漫,只能先打个电话确保人是安全的,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在医院。”樊文杰的声音透着疲惫。
许望舒吓一跳,“怎么回事!你受伤了?你把别人打伤了?”
樊文杰讷讷道:“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许望舒不放心地追问一句:“谁?我们学校的吗?”
“医学院的邱柠。”
邱柠?就是那个医学院的院草?难道樊文杰喜欢的人是他?
“怎么搞的?有没有通知邱柠班主任?”
“没有,柠哥不让。”
“为什么?”
“我不知道。”樊文杰顿了顿,“还有,许老师,我……我跟你说个事啊,那天,在柠哥被打的地方,我看到那个很酷的男人了。”
“什么‘很酷的男人’?”许望舒陡然心头一紧。
“就是赌场见到的那个,开川崎的那个……”樊文杰不无担心地说,“许老师,我觉得那个人很危险,您小心点儿。”
许望舒追问一句,“邱柠是他打的吗?”
“我不知道,柠哥什么也不肯说,但是……”
樊文杰深深吸了口气,“他伤得很重。”
心如同被泼了一桶冰水,冻得发麻。
跟叶博的相处中,许望舒一直有意无意地忽略掉那人的阴暗面,只是一味被他的无所不能、他的可爱别扭、他的坚强果敢所吸引。是时候找叶博好好谈谈了,也许谈崩了,他们从此互不相干;又或许开心见诚,他们能更好地包容对方。
他想起那双明静透彻的眸子,甚至不愿意相信叶博终究是个无情冷酷的hei道中人。
下班后,许望舒搭公车去了市区最好的购物中心。他想挑个礼物送给叶博,至少算是见面的理由。再说了,他们在一起也好几个月了,他还没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
柜台里的东西样样都好,奈何他囊中羞涩,便宜的又不一定入得了叶博的眼。
许望舒来回转悠,也没挑到什么合适的。正无所适从之时,他一个无意的张望,心直直坠到了谷底——熟悉的青年正陪着一位高瘦的姑娘,在蒂芙尼专柜挑选着。
叶博穿着那件蓝色的针织开衫。休闲的米色裤子很好地包裹出匀称有力的双腿。
眼前阵阵发黑,许望舒稳住呼吸,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怎么能这么做?不喜欢摊开来说不行吗?这边跟自己藕断丝连,那边又约着姑娘,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