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以后。
夏岳伏在迟立冬的身上,轻轻咬着迟立冬的喉结,像在玩一个小小的玩具,咬了好半天都还没玩够。
迟立冬感觉喉结都要麻木了,想起夏岳一贯有抽事后烟的习惯,问道:“宝宝,你要抽根烟吗?我去客厅拿一下。”
夏岳抬了抬头,下巴撑在迟立冬两根锁骨之间的平坦处,眼睛微微向上看着迟立冬的脸,眼眸里和唇角之上都是轻柔的微笑,有些撒娇似的说:“我不要,你哪儿都别去。”
迟立冬感觉到他这时流露出的依恋,心里相当甜蜜了,向上托了托他的身体,好让他趴得更舒服一些,又贴在他耳边说些话来撩拨他。他也都不接茬,被说得恼了就咬迟立冬的喉结或是锁骨。
天已经快亮了,两人还没睡,一起看着渐渐透进光亮的丝绒窗帘。
夏岳把脸贴在迟立冬的颈窝处,说:“我爱你。”
迟立冬道:“我也是。”
夏岳道:“迟立冬,我真的很爱你。”
迟立冬说:“我也真的很爱你啊。”
他还有很多严肃情话想对夏岳说,想告诉夏岳分开这一年多里他经历过怎样的痛苦和想念,还想和夏岳重新互许一个相守终生的诺言。
夏岳道:“我为什么这么爱你?”
迟立冬一怔,不知该怎么回答,甚至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一个问句,抑或只是夏岳的一个感慨。
夏岳道:“如果我没有这么爱你,我会过得比现在幸福吗?”
迟立冬想说不会,然而并不能违心,最后还是说:“应该会吧。”
如果可以,他希望夏岳在那一年没有退学,没有离开从小长大的家乡,能够安安稳稳继续未完的学业,彻底忘记曾经认识过迟立冬这个人,开开心心过完全属于自己的人生。
“可我觉得不会,”夏岳说,“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优秀。”
迟立冬发自真心的夸他:“你只是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夏岳却说:“真不是,我在认识你以前,是个网瘾少年,严重到我爸经常着急骂我,总说要送我去山东电一电。”
迟立冬:“……啊?”
夏岳说:“真的,一点都不夸张,我就是有点小聪明,心思都不在正经事上。大一时考英语四级,考试当天有个音乐节,我就没去考试,跑去音乐节玩了,后来出成绩,我爸追着我跑了半个校园要打断我的手。”
迟立冬:“一般不都是要打断腿吗?”
夏岳笑得像个小孩子,在迟立冬肩上蹭了蹭,说:“我那时候弹贝斯,腿断了也还能弹啊。”
迟立冬也忍不住笑了。
夏岳笑着问他:“你还记得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也是每天都要去打游戏的。”
他说:“记得,你那时候打传奇,还玩一个人妖号,在游戏里到处认哥哥。”
夏岳哈哈大笑,道:“都是闹着玩的,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那么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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