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瑶双目泛光的望着萧鸣,“你是取了重剑之王的萧副庄主,那天的试剑大会我也在场,小女被萧副庄主那日的风采所折服,能不能让我摸摸那把剑?”
“自然可以。”萧鸣侧身示意季离上前,季离将背在身上的剑取下来,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
“哈哈哈,不愧是重剑之王,确实威风八面。”一阵爽朗的大笑响起,萧鸣循声望去,是一位中年男子。
范瑶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爹爹,你上次没去,可错过了一场好戏。”
“是吗?”中年男子看向萧鸣,对他温和地笑,“这位就是千叶山庄萧副庄主了吧,久仰久仰。”
“不敢。”萧鸣望着他含笑的眼睛,觉得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这厢左一航回了房间,将面具摔在一边,仍然不解气。
“教主早前不就知道了么?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黎新言捡起面具,轻轻放在桌子上。
“本座早就知道,他是没有心的,只与不爱的人做最亲密的事。”左一航摸摸嘴唇,懊恼今天见着没咬上一口,“这可由不得他,他只以为做了那事还能当朋友,哼哼,太天真了。”
“呵呵,不知天真的是谁?”黎新言讽刺一笑,辛辣地指出,“他比你们都清醒,反而是你们这些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俊杰,全部变成了闺阁怨夫,一个个都叫鬼迷了心窍。”
“哼哼,他还不知,那个姓贺的宝贝小徒弟因为拒婚被他爹打折了腿。”左一航幸灾乐祸的怪笑。
黎新言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这还是他们家那位心狠手辣,令江湖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吗?
左一航见他不以为然,神秘一笑,“你不懂,他最是心软,要是知道这么容易就欠下情债,一定不会再随便沾花惹草。”
“那又如何,不惹野草,也不惹你。”黎新言见他陷得这样深,有点担心,“我不信你没看出来,他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咔”床头的扶手被掐断,左一航脸变得扭曲,“那个碍眼的家伙,本座一定不放过他。”
“若真走了这步臭棋,只怕你们之间便不得善终了。”黎新言提醒道。
“若不能爱,那就恨好了,这样本座也能牢牢扎根在他心里,成为另一种唯一。”左一航妖异的双眼闪过杀意,冷笑。
唉,我却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黎新言默默低下了头,没有泄露一丝情绪。
夕阳斜照,浅浅山泉被霞光染成了红色,桃花庵变得更加梦幻,艳丽的桃花在微风中瑟瑟发抖,依依不舍的离开枝头。纷飞的花瓣间,两个身影快速移动着。
左一航冲季离面门挥了一掌,衣袖被真气撑得张开大嘴,索索有声,拂过季离脸庞,带着锋芒。季离后退一小步,侧身躲过,手上的重剑狠劈下来。左一航感受到压力,不敢硬接,四两拨千斤,轻松化解了重剑的力道。
季离一看就知道这是萧鸣惯爱用的招式,想到眼前这人,便是三年来一直与萧鸣私会的人,心一沉,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重剑之王果然名不虚传。”黎新言感叹道,以往见到的都是在剑鞘里,只觉得厚重,哪想到舞起来这样有威严,从气势上就能压制住对手。
“萧副庄主,”范瑶挤开人群,小跑到萧鸣身边,“原来是季离大哥与左航少侠在比试,难怪桃花庵围了这么些人。”
黎新言在范瑶跑近时,便感受到体内蛊虫的骚动,不禁抬头打量起范瑶,这种感觉竟像是灵玉引起的躁动。
“这位可是九亭山庄黎庄主?”范瑶见这位优雅贵公子看着她,不禁两颊绯红,如玉公子,姿容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