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似你很贫穷。”易羽书此时早已经撕掉了假面具,嘴上挂着讥诮,破坏了那张端正的长相。
“穷困就像慢性疾病,习惯了就好。我们就是要跟贫穷若即若离,要跟它共存下去,这才是命运啊。”萧鸣扫过他身边,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你是,嗯,那个叫什么夜的。。。”
“在下肖雨夜。”肖雨夜满脸通红,捏着衣角,柔美的脸上尽是羞涩。
“对对,肖雨夜,”萧鸣饶有兴致地坐起身,用烟斗挑了他的下巴,“没想到你这样的也能当坏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为了父亲,我做什么都可以。”肖雨夜紧张的摆手。
“真是个孝顺的乖孩子。”萧鸣轻笑,掐了掐他的脸,“不过,你听不到他在向你呼救么?”
“呼救?”肖雨夜惊愕的瞪大眼睛。
“是啊,他的心在说,好痛苦。”萧鸣眯着眼,看得出来,这是个单纯的孩子,叹气,“能拯救人的灵魂的,不是死神,而是人。”
“副庄主真是好口才,即使在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还不忘信口雌黄。”易羽书深受嘴炮毒害,阴测测地说道。
“我不跟你说,是因为你已经病入膏肓,”萧鸣坐回躺椅上,从腰间摸出烟斗,示意身旁的黑衣女子点燃,“他至少还有要守护的东西。”
“笑话,你竟然把我和他这种只期盼父爱的可怜虫相提并论?”易羽书鄙夷的望了一眼神色黯淡的肖雨夜,不屑的说道。
“没有东西可以失去的那种强大,与什么都保护不了的软弱是一样的。”萧鸣抽了口烟,同情的望着他,“真是个可悲的家伙,你还不如他呢。”
“你找死。”易羽书激愤,以手为爪,朝萧鸣的脖子掐去。
萧鸣轻松擒住他的右手,反手压在他背后,迫使他单膝下跪,凑到他耳边笑了笑,“一个两个都喜欢掐我脖子,怎么,我看起来很弱?”
“哼,不弱的话怎会被我抓住?”易羽书咬牙,恨恨说道。
“傻瓜,不这样怎么能发现你们的大本营呢?”萧鸣嚣张的拍拍他的脸,吹了口烟,“你以为就凭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能碰到我衣角?”
“咳咳”易羽书被烟雾呛得连连咳嗽,末了还狠狠的瞪着他,双目猩红,眼如利刀。
“哈哈哈,好俊的功夫。”一个嘻嘻哈哈的声音插进来。
“鬼前辈,”肖雨夜见来人忙行礼,看到他身后的身影,拘谨地叫了声“大哥”。
萧鸣松了手,易羽书恼怒地起身,拍拍衣袖。
“少主,鬼前辈。”易羽书恭敬地行了礼。
“鬼?还有这姓?”萧鸣挑挑眉,打量他毁容的脸,这明显是烧伤。
“哼,再看,老夫将你那双水灵灵的眼珠子挖出来。”鬼脸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嗤笑,“长得还行,就是脾气不太好,我家云儿跟了你岂不是要吃亏?”
“你说的是他?”萧鸣指了指秦流云,抽了口烟,“你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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