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几步,离大家更近一些,“你们要搞清楚来寒云宗是为什么?修炼,只有修炼。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追寻大道,在无意义的事情上耗费太多精力,你们真的喜欢吗?”
“难道看不见,寒云宗已经一代不如一代?紫府以下,飞仙榜上的排名本宗有几位?对得起天下第一法宗的名号吗?如今就连紫霞派都敢来挑衅,你们不觉得羞耻吗?”
景岳面无表情,冷冷扫了众人一圈,“我很羞耻。”
他这一番话让不少人面露思索,诗年望着魄力逼人的景岳,一时竟想不起对方作为景山时的模样,尽管他们一样高矮,一般年幼。
那两人,真是同一个人吗?
最终,景岳只让贺仙芝留下,后者战战兢兢,也不知景岳是要找他算账,还是又要派什么为难的任务?
景岳:“我知你在担心什么,你不用想太多,只管组建便是,至于管理者,我会让严敏来。”
那日晚上,严敏被请入了内门,谁都不知景岳与他谈了什么,但这位平民派出身的核心弟子离开时容光焕发,一副恨不能为新老祖肝脑涂地的模样。
每当有人问起严敏内情,他总是高深莫测地微笑,可真相其实很简单,严敏只是在想:掀翻棋盘的人,终究是来了。
景岳的三把火烧得很旺,提出的要求相继执行,不过几日时间,交流会也筹办了起来。
寝舍中,诗年还在等着余小宝,梁远烦闷地抱怨:“等他做什么,他既是世家派,又哪里看得上咱们的交流会?说不定心里正笑话你多管闲事。”
原来,那日拜见新老祖时,余小宝异常的表现引来了诗年的关注,后者回来就问余小宝是不是有事瞒着他们?
余小宝背负的压力本就沉重,又一个人硬撑了许久,今天听到景岳的处理结果,知道自己和哥哥都暂时逃过一劫,高压的精神终于松懈。面对诗年的质问,他愧疚之下竟将真相和盘托出。
尽管余小宝说自己从未想要谋害他人,只是偶尔向世家派传递消息,但梁远依旧很气愤,表示要与余小宝割袍断义。
倒是诗年气过便算了,此时就对梁远道:“阿景、不,老祖那几项举措看来都是为了清除派系势力,既然他禁止派系斗争,咱们就不要提这些事了。以前人人身不由己,以后,且看吧。”
余小宝始终沉默,像被刺了字的囚犯抬不起头,就连身材也较一月前清减了不少。
梁远看他那要死不活样子,鼻腔轻哼一声,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等几人到了千叶岛,发现交流会上人虽不少,但仍都是平民一系。
诗年有些失望地说:“还是只有我们啊……”
梁远却道:“那又如何,至少以后我们随时都能来,再不需要请柬了。那两派不来是他们的损失。”
可忽然,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张熟面孔,正是曾经阻拦过他们又莫名被界石打入坑中的龙日地。
亲传派?内奸?梁远下意识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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