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听了他这话,眉头马上就紧皱了起来,中国人最不喜欢听这不吉利的话,所以她马上就呸了两声,“呸呸,瞎说什么呢?你要真想看着我好,先管住你这张不会说话的嘴,怎么弄得跟岳麓那嘴巴似的了,说起话来也不思前想后一下的,什么不吉利的话都敢往外捅?”
言辰对自己的情况心知肚明,知道季若愚是不爱听这话的,哪怕他认为自己说的这话,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宣卿然就在旁边站着,看着言辰对季若愚的态度,对她所有的迁就和纵容,虽然就只是这么些短短的话语而已,可是宣卿然却听得出来这些话是多重的分量。
她没有做声,眉眼就这么轻轻地低垂着,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是季若愚先叫了她,“卿然,你进去给言辰收拾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吧。”
宣卿然知道季若愚是要带着言辰去入院治疗的,于是点了点头,只是没有马上动作,而是抬眼看了言辰一眼。
言辰眉头皱了皱,只是脸上的表情倒没有什么恼,甚至眉头一展开之后唇角笑意就扩大了一些,语气也有了些调侃的意思说道,“哎,干嘛干嘛?干嘛一来就要把我从家里赶出去啊?我在这住得挺好的,这房子也是我自己的产权呢……”
最后一句他咕哝着,好像是宣告所有权一般,季若愚听了他这话也不予理会,只朝着宣卿然看过去,然后轻声说道,“快去吧,你心细,应该收拾得比我要清楚些的。”
宣卿然又再朝着言辰脸上看了一眼,没从他眼中看出什么抵触的情绪来,于是也就走进他的卧室去。
衣柜一拉开,有整整一格全是同一款式同一牌子的白色t恤,那是他最爱的装束,白t恤配牛仔裤,只要不是什么重要场合,他都是穿着这一身打扮出去的,在家里也习惯这样的一身,仿佛就是那种漫画里头每一个画面都是同一个装束模板的花美男一般。
她手脚麻利地开始收起些面料柔软舒适的衣物来,长袖居多,毕竟现在天气已经凉了。
而季若愚和言辰在客厅里头,她伸手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去,努了努嘴,“喏,赔你的。”
言辰眼睛亮了亮,认出那是手机,心里头欢喜得很,嘴上还别扭着,“哎呀,我哪有那么小气,让你赔你还真赔了?我开玩笑而已的……”
虽然口中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确实爱不释手的,季若愚看着他的动作,轻轻抿唇笑了一下,“开玩笑那就还给我,刚买的,封也没拆,还能退的。”
她刚伸手过去,就只见这家伙已经身子一侧,将那手机盒子抓得紧紧的,一脸“进了我口袋你还想拿走?”的表情让季若愚看得忍俊不禁。
“反正我也没手机用,勉为其难地收下好了,这么小气干什么,还想着去退?给了我的就是我的了,落棋无悔真君子没听过?”
季若愚听他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得,这还扯到落棋无悔上去了,她自然也是没打算再拿回来的,看着他宝宝贝贝地高兴拆着盒子,然后将电话卡从宣卿然的手机里头取出来塞到新手机里去。
若是不要刻意去注意他的病态和消瘦的话,真难想象像他这样开朗温暖的男人,竟是已经病得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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