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和假账,证明力十足的录音,成为指控陆大年的强证。
铁总面如死灰,死不肯松口承认自己做错:“这只能证明老陆搞鬼,跟我们无关,我们都是受害者!”
“铁总,”宫绛点燃了第二根烟,徐徐吹出烟圈,“逼我打辞职报告的可是你们。”他从裤带里掏出录音笔,点击播放,先是放了当初他提醒铁总等人留意陆总的片段,然后又放了另一段冗长的录音。
“宫老弟,别逼我们把话说得难听,我们跟陆总认识的时间比你长,你别想挑拨离间,为了你好,你还是赶紧打辞职报告,别整得大家面子难看。”
……
“宫绛,我告诉你,你只是个小小经纪人,在公司里你连屁都不是,今天这辞职报告你不写也得写,我们公司已经容不得你!”
……
“你不写,我就喊人来把你撵出去!”
是的,当初宫绛辞职,不是他自愿,而是被铁总三人言语攻击,逼着离开。
不为人知的一幕被鲜血淋漓地撕开,这撕裂的不仅是铁总三人的真面目,更是宫绛不堪一击的尊严。他从头到尾,只有心酸的辩解,没有一丝一毫的强硬与粗.鲁,那时候他天真的以为在社会就得低头伏小,只有这样才有人帮他,现在他恨不得揍当初的自己一顿,在这社会,一味的妥协,害的是自己,只有权势或暴.力,才能救自己。
“记着,你们所有人欠我一句道歉!”这句话,面向的不止四位大股东,还有那二十三位模特。
宫绛将陆大年丢给保安,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走出大门,他的兄弟们跟着他浩浩荡荡地离开,紧张的气氛瞬间缓解,就像被捏紧的心脏突然被松开,轻松到了极点。
走了,就这么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出声打破死寂。
见风使舵的陆坚不知从哪溜了出来,放肆地哈哈大笑:“宫丑就是宫丑,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能耐,不过是个装腔作势的蚂蚁罢了!”
话刚说完,就跟遭报应一样,警.察突然来了。
刚刚被宫绛他们动了手脚,信号被屏蔽,报警不得,现在闹事的人一走,警察就来了,掐着时间算都没那么准。
“警.察同志!”陆大年连滚带爬地扑过去,跟见了钱似的,扯着嗓子哭喊,“我被人威胁、恐吓,快救救我啊!”
带头的警.察冷着脸扫视了一圈:“谁威胁恐吓你?”
“就、就是刚才走的那帮人,穿黑西装的!”
警察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文件:“陆大年是吧?”
陆大年以为有救,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我就是。”
“我们没看到你说的那帮人,倒是看到了好东西。”警.察拿起借款合同,厉声道,“陆大年,你涉嫌侵占公司资产,现请你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嗡,陆大年脑袋一白,感觉天塌地陷,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
陆坚蓦然倒退几步,他感到一把惩罚的利剑悬在上空,摇摇欲坠。
陷阱,都是陷阱。
宫绛没有逃,他只是把惩戒之剑交给了法律,付诸于更能实现惩罚的武器。他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带着枪出现在公众场合,也不会留下会被警察制裁的把柄,他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被瓮中捉鳖。
宫绛对文峥说了一句话。
“去告诉我那畜.生爹,在他没下出新蛋前,我还是他唯一的崽,要是不想看到后继无人,就给我处理后面的麻烦事。”
他的畜.生爹这些年也遭了报应,玩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却没一个人能顺利为其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身体也被多年纵情的酒色掏空,据说现在连生育能力都成了问题,毫无疑问,对于独生又没娶妻的畜.生爹来说,宫绛他就是唯一的后代。
宫绛放弃的是爷爷的遗产,可没签字放弃他爹的遗产,只要他爹嗝屁,钱就归他所有,但要是他没了,他爹的遗产就会被三姑六婆榨干,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