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窗外的风还在肆虐地刮着属于深夜的冰寒,屋内的暖意却从一杯糖水开始蔓延,然后渗透进肌肤,融入血液里。
这个冬天终于暖了,被家人捂暖了。
宫绛为了让俸迎试镜成功,做了不少准备。他先是找出近一年来的《尚左》杂志,让俸迎边看边学习,然后带俸迎去买了刊登在杂志上的同款服装,再买了一台单反和男士专用彩妆,最后帮俸迎上妆,让其穿服装拍照凹造型,调整姿势到最合适的角度,亲力亲为地将俸迎塑造成最符合杂志要求的模特。
恐怕没有哪个经纪人会像宫绛这样做得那么细致,为模特这么量身打造,他甚至根据服装的尺寸,吹毛求疵地要求俸迎增减手臂肌肉。他严格,却也兢兢业业。为了找出适合服装的妆容,他边学边拿模特模型做实验,觉得有可行性了才上俸迎的脸测试,因为反复化妆和卸妆,对皮肤的伤害大,他不想让俸迎吃一点苦。为了达到最佳的镜头效果,他也啃了不下十本摄影书籍,就为了找出一个适合俸迎发挥特长的姿势和角度。
俸迎其实也累,为了应付这艰巨的挑战,他需要不断学习和尝试没挑战过的风格,仅仅只是为了不知生死的试镜。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宫绛从始至终都给俸迎灌输这种理念,在最终结果敲锤定音前,绝不允许丝毫懈怠。所以俸迎从没怨言,也不敢说一句拒绝。
即便他们人事皆尽,仍有一丝遗憾。俸迎要试镜的是三月刊,恰好是冬春季服装交换期,目前市场上能让他们买到的《尚左》旗下服装只有冬款,去年春款已下架,今年春款随杂志发售而上市,这意味着俸迎将要在没有准备春款的基础上,凭自己这段时间积累的经验和实力拿下试镜,再拿下外封。
试镜当天,两人走到约好的试镜地点前,俸迎突然挂到宫绛背上,凑到他耳边说话:“小绛在外面等我就好了。”
“喂,好好说话,”宫绛拱开俸迎的脸,“凑那么近干什么?”
“哈?不凑那么近,你怎么听得到……”
宫绛脸色一僵,直到俸迎续上后话,才恢复原状。
“……我语气里的喜怒哀乐。”
宫绛眉头一抽:“为什么要凑近才能听得到?而且,你说话的语气有区别吗?”不都是懒洋洋、无精打采的么?
“因为我表达喜怒哀乐的语气轻重缓急不一样啊,比如现在这样说话,表示我很兴奋,然后这样说,”俸迎又说了一句,“表示我不高兴。听出来了吧?”
语气完全一样好吗!宫绛内心狂哮,这两句语气有区别吗?!
“有啊,”俸迎感应到了宫绛咆哮的内心戏,自我回答,“前面那句语气轻快,后面那就语气沉重,明明不一样啊,为什么你听不出来,噢我知道了,”俸迎一敲掌心,“因为我们有年龄的代沟。”
“……”宫绛默默地转身,潇洒地挥手道别,“我出去了。”
“噢,给你。”俸迎拉住宫绛,把一样东西塞进他手里,“只给一根。”
居然是一盒他心心念念的烟。
宫绛如蒙大赦,喜上眉梢,如果他是狗腿的奴隶,这会儿肯定跪下来磕头,响亮地大喊一声:“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跟装了马达似的三两步出了杂志社,兴奋地打开烟盒。
“……”
嘣——他听到神经断裂的声音。
烟盒里只有一根……呃,仿真烟,本质就是一根做工像烟的糖。
“咔擦!”他一口咬断“烟嘴”,恶狠狠地嚼个蹦嘎脆。
作者有话要说:
论大俸宠老婆的百种姿势=v=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有一对姐妹花向大门走来,只见阴测测的寒风中,一位有着狰狞刀疤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烟,咬一口磨一次牙,就像鬼神小说里那疯狂嚼着人骨的恶鬼,穷凶恶极。姐妹花吓得脸色煞白,捂紧手提包,想进门又不敢进,小心翼翼地倒退,生怕这恶鬼突然扑上来将她们撕咬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