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啊,比珍珠还真。”俸迎走到角落,偷偷捂紧话筒,“试一试啊。”
“行吧,我请示领导看看,你们先过来试装吧。”
“好的啊。”
俸迎和宫绛再次回到了《尚左》杂志社,广告部的负责人不好意思地向他们道歉,宫绛表示理解,让俸迎去试装看看效果。在路上,宫绛反复叮嘱俸迎要想设计理念,结合设计理念想展示的效果去表现,务必要将自己与时装结合起来。
然而,老天偏偏没给面子,浇了俸迎一头冷水。
俸迎表现不好,杂志社不愿意勉强用他。
“啊,没过关,”俸迎沮丧地挂在宫绛身上,“我好心痛。”
“你自己不努力,怪不得别人,”宫绛敲了敲俸迎脑袋,“刚才试装我就在看,你表现不够,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结合设计师的设计理念,这套时装是走野性路线,你要将自己想象成野兽,表情凶狠,眼神犀利。”
“这么虚幻的概念我没办法理解,”俸迎抱怨道,“你示范给我看啊。”
宫绛头疼地扶额,这么说好像确实不太方便俸迎理解:“行了行了,你看着,就这样……”他一秒融入角色,登时眼神放射出犀利的光芒,如箭矢般穿透万物,气势凛然,当真有如野兽,凶狠可怕。
俸迎愣住了,正好走过来的艺术总监也僵了。
宫绛在一瞬间迸射出最适合这套服装风格的野性气场,演绎出最贴切的角色效果。如果再搭配一定的肢体动作,他将是比俸迎更适合的演绎者。
艺术总监欣喜地走过来搭话:“宫先生,您以前是否曾做过模特?”
以前……那是多久以前,前到日子像银河一般那么长那么长,长到他快要遗忘了。唯有那时培养出的表现力,还深深扎根在体内。宫绛怅然若失,点了点头。
心中即将熄灭的希望之火被重新点燃,艺术总监看看俸迎,又望了望宫绛,摸了下巴想了想:“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这绝对是宫绛听过最大胆的想法,让宫绛顶替缺席的模特拍照,但用后期处理技术,把俸迎的脸移植到宫绛脸上,保留宫绛的眼神,身材和造型也是用宫绛的。
也就是说,借宫绛的皮囊,挂俸迎的脸。
因为是同利害关系之人,所以艺术总监才敢提出这种大胆妄为的想法,是否同意这种冒名顶替的做法,还取决于他们两人。
宫绛思虑了很久,无论是谁,心里都会产生抗拒和挣扎,最终就得看天秤是倾向了理智,还是倾向了利益。他胸口有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发酵,他尝不出那是喜悦还是苦涩,喜来源于再次走进镜头的色彩,苦源自于为人做嫁衣的心酸,掌心正面是自己,掌背是他的模特,叫他打哪,他都疼。
“小绛。”俸迎像个委屈的孩子,揪住宫绛的手,第一次任性地提出要求,“双倍薪酬啊。”
是的,双倍薪酬。现实的利剑悬在头顶,逼得人不得不做出违背意志的选择。俸迎没有钱,交不起房租,买不起手机,他心底最希望的就是早日还清欠款,他的选择没有错,作为他的经纪人也应能理解,并为之付诸行动。
宫绛向现实妥协了,但他有个要求,他要以A模的待遇进行拍摄。
他换好装出来,所有人眼里登时倒映着两个大字:吃惊。
他们敢说,哪怕是解约的那个模特,都没有宫绛这么适合。这套时装就跟为他量身定做似的,尺寸贴合他流线型的身材,气质出众,即便是随意的一个捋发动作,都透着不属于一般人的艺术气息。
俸迎怔怔地望着走进化妆室的宫绛,深邃幽暗的眼瞳仿佛盛满满天星斗,每一粒星是一种情绪的象征,数不清的星斗便是复杂情绪的征兆。他不知想什么,不知看什么,只是突然很悲伤、心酸和泄气。
宫绛所谓的A模待遇,就等同于在妆容、造型和拍摄三方面,他都有自主选择权和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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