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汐为了去与不去,心头狠狠纠结着。
两天后,她的房间里莫名其妙被人射了一支飞镖进来,镖上绑着一张纸,她连忙拆下展开,只见上面写着——若敢悔约,后果自负。
虽然只有短短八个字,却能看出他的霸道。
她太了解这男人的脾气秉性,为达目的誓不甘休,绝对是他性格的真实体现。
她敢发誓,如果今天她敢放他鸽子,以那男人的能力和权势,绝对能做到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地步。
为了不给自己惹来太多麻烦,她决定赴约。
幸好爹最近忙得很,又恰好今儿个是初一,娘要在佛堂吃斋念佛抄写佛经,根本没有人会发现她是不是又偷溜出去。
于是,秦月汐简单将息收拾了一番,悄悄跃上房顶,踩着傲人的轻功,偷偷离开了秦府。
当她来到明月阁三楼的江南小苑时,赫连璟聿已经到了。
她觑了他一眼,不得不说,他这张脸蛋真的可以迷死人。
一袭银色衣袍衬得他面如冠玉、俊朗不凡,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眼角虽然挂着笑意,可在她看来,这笑容却有些阴森。
秦月汐耐着性子,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上前行了个大礼,起身的时候,不卑不亢道:“不知王爷今儿个约我来明月阁一叙,究竟想与我说些什么?”
说话间,眼角余光扫到站在不远处、始终没吭声的男人。
那个人她认识,是赫连璟聿的贴身侍卫,此人沉稳寡言,一身功夫更是厉害得令人心惊。
她也不傻,知道自己的行踪和身分能在短时间被发现,肯定都是拜这个柳康所赐。想到这里,她再次暗自懊恼,如果不是她过于贪玩,就算秦家真的迁来京城,也不可能有被赫连璟聿逮到的一天。
现在可好了,不但人被他逮了个正着,以她对他的了解,如果不问出个是非究竟,这人绝对不会善罢罢休。
果不其然,赫连璟聿将她招待入席之后,便一语直戳重点。
“三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月汐故作天真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明不明白,全在你的一念之间。”说着,他亲自给她倒了杯酒,脸上依旧挂着优雅的笑容。
可这个笑容再好看,对她来说,也如同恶梦。
历经三世,她最终还是得回来金晟王朝,面对赫连璟聿。
她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考验。
她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和他相处,深刻的爱恋和怨恨,也无法让她假装从前的事从未发生过。
他是赫连璟聿,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她真的很害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心底复杂的感情,对他流露出太多的私人情绪,导致他对自己的误解。
她眼底来回变幻的神色,并没有逃过赫连璟聿的视线。
轻轻搧了搧扇子,他略带深意的一笑“三年前,你化妆成黑丫头出现在本王面前,道出即将发生的危机,虽然本王当时并不想相信你的胡言乱语,但是本王最终决定赌了一把。事实证明,本王赌赢了这一局。”他慢慢阖上扇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虽然表面上看来,本王的确是捡了条性命赢了那一回,可是秦月汐,有件事本王却输了。”他顿了顿,状似漫不经心道:“你知道本王输掉的是什么吗?”
秦月汐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他似乎也没指望她回答,轻飘飘的径自说:“本王输掉的,是尊严!”
她有些不解的望向他。
“首先,放弃捷径,就意味着本王确实贪生怕死,其次,对于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本王不但没有对你产生戒心,反而还相信你说的话;最后,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卖本王的私人秘辛,这已经令本王大失威信了。”
听到这样的指控,秦月汐差点笑出声来。
“我说王爷,不管是尊严还是面子,与生命比起来,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况且当初我是为了赢取你的信任,才不得不当着那些人的面道出你的隐私,这根本就是无计可施下的最佳良策,若王爷是因为我无意中救了你的性命想怪罪于我,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项非常严重的指控。”
他被她的据理力争给逗笑了。
打开扇子,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摇了起来,边道:“秦姑娘,你也不必紧张,虽然你曾经做过的事的确令本王不怎么快活,但追根究低,三年前你的突然出现,的确救了本王。当然,本王今日约你来这里,并非是怪罪你三年前的直言不讳,本王好奇的是——”
他顿了顿,俊脸向前凑近几分。
“你究竟是如何知道,那条通往庆州的捷径,是充满危险与杀机的?”
“既然王爷的记忆力这般惊人,应该还记得我曾说过略懂卦象,当时途经大雁山,看到王爷一行人乌云罩顶,有大难临头之势,这才出言指点。”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这番说词吗?”
她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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