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还不知道,越是这种不经意脱口而出的话,越是容易变成真的。
若是提前知道了……
他兴许会扶着酸痛的腰,回头来将说这话的人暴打一顿也说不定。
与江邪飙车是最无聊的。当猎猎的夜风呼啦啦刮过衣角的时候,野性刚刚从血液里头的每一个细胞里咕嘟咕嘟沸腾起来,激情与速度一起砰砰敲打着众人的心脏,对这种刺激的追求,足以让每一个男人热血沸腾。而他们正在兴头上恨不得仰天长啸时,江邪就在他们前面来了一个横过来的骤停,强迫所有人的机车都在停车线前停了下来。
寇繁:“怎么?”
江邪指了指路口,言简意赅:“红绿灯。”
众人:“……”
他们沉默地望着眼前的路口,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深夜里,街上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然而江老干部的话是不能不听的,众位风一样的机车少年只好乖乖地等在停车线前,眼巴巴地数着红灯一秒秒过去,做了一回四讲五美的中国好少年。
这感觉,就像从前一秒的豹子突然间无缝切换到了后一秒的猫,连世界都崩塌了。
到头来,只有江邪一个人玩的很尽兴,其他人都蔫蔫地垂着脑袋,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大茄子们排队和眉眼飞扬的江邪告别,直到看见江老干部不紧不慢骑着机车回去了,才委屈地抽抽鼻子。
“我们……不是富二代吗?”
“……是。”
“我们……没有资本去飞扬跋扈爱干啥干啥吗?”
“……有。”
“那我们刚刚……为什么骑车的时候还要负责拣路边垃圾?”
这是狂放不羁的纨绔应该做的事?
一阵沉默。
“大概……是在那一瞬间,被党和国家的光辉照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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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一晚之后,江邪十分欣悦地发现,他还是个人。
没错,不是花洒,不是浴帘,更不是浴巾等等只能在夜晚独自挂着吹风的浴室专用物品,而仍然是个活生生的、有温度的人。他因此心情都明亮了几分,把自家的两个扫地机器人都抱过去充电,童宵到他门口时,就看见他摸着扫地机器人的表面,眼神里满怀慈爱。
“多吃点,吃饱点,啊。”
童宵差点当场伸出手去试探他额头温度。
他们今天下午约见了之前正在洽谈的电影的导演,江邪坐进车里时,仍然是满心的想不通。
他伸出根手指,戳了戳前头的经纪人。
童宵今天不开车,因此立刻转过头来看他:“陛下?”
江邪深沉道:“你听过术业有专攻吗?”
“……”童宵说,“如果你是想问丛导为什么坚持要选你这么个唱歌的去演电影的话,我想,待会儿他见到你就会后悔的。”
看见这货要是不要求退货,那才是见鬼了呢。
出乎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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