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适可而止,所以没花费太多时间。
这会儿还不到九点,按理说真正的夜生活还没开始,酒吧街才刚刚上人。
入夜以后的后海流光溢彩,热闹非凡。关瓒第一次来这边,不管看见什么都很兴奋,于是降下车窗看景,顺便吹吹夜风好让酒尽快醒过来。
回到公寓,洗澡更换衣服。夜晚的游戏已经定好,关瓒想着反正等下还得换道具,索性擦干身体后直接真空披了件睡袍,然后光着脚去了三层露台。这里是公寓内默认的游戏场所,封闭、安静,还带着点暧昧不清的情趣。
今晚天气不错,月朗星稀。
露台没有开灯,明明灭灭的亮着十多盏蜡烛。那些蜡烛用玻璃器皿盛着,相对于普通蜡来说熔点很低,质地也更软,在器皿里几乎没有成型,关瓒很熟悉燃烧过后的味道,嗅出来柯谨睿用的是低温蜡烛,也是游戏道具的一种。
柯谨睿早一些洗完澡,换了套很正式的衬衣马裤,没打领带,脚下踩了双金属跟的长筒马靴。他坐在矮床边缘,手里拿了根鲜红的捆绑绳,正在用床头柜上的一盏烛灯烘烤绳子。
注意到关瓒上来,柯谨睿没有抬头,继续保养等下要用到的捆绑绳,声音淡淡地问:“准备好了?”
他的嗓音很温柔,像是融入了夜色,或是掺进了绵柔的酒。
关瓒完全抗拒不了进入游戏角色的柯谨睿,觉得跟他平时的样子既相似又不同。这男人身上有种特殊的侵略性,客观存在却又善于蛰伏,而这种侵略性毫无疑问会在游戏中表露出来,跟他温柔性感的另一面充分糅合在一起,迷得人欲罢不能。
收回视线,关瓒轻轻缓了口气,走过去直接在柯谨睿面前的地板上跪了下来。褪去浴袍,他赤身裸体地跪倒,仰起头,目光虔诚而顺从。
“我一直为您做好了准备,主人。”
柯谨睿闻言看向他,两人视线相遇,柯谨睿笑着说:“今天多用两种道具,不会伤害到你,但是如果感觉身体承受不住了科技告诉我,安全词是……”话没说完,他蓦地顿住,想了想才复又开口,“求求您,不要了。”
关瓒:“……”
这种欲拒还留的安全词,真亏得他能想出来。
尽管羞耻,但羞耻有时也是一种情趣。关瓒特别喜欢柯谨睿恶趣味的一面,感觉跟这男人儒雅风流、衣冠楚楚的气质相得益彰,他外表越是无懈可击,他的坏和色就越叫人意乱情迷。
“好。”关瓒坦然接受。
处理好绳子,柯谨睿意识关瓒跪得再近一些,然后亲自动手给他捆上。
绳艺是一门技术含量很高的游戏,必须做到痛苦与温存并存,确保受缚者既无法摆脱捆绑的压迫感,又不至于被过于紧绷的绳子勒得冰凉僵硬。
柯谨睿的技术很好,通过丝绳施加的力道恰到好处。整个捆绑过程中两人会不时发生肢体接触,关瓒的末梢神经在特殊环境下会变得格外敏感,更别说完美的造型需要绳子缠绕过肉体的各个角落。
于是,毫无意外的,在柯谨睿牵引丝绳穿过他的两腿之间,那根被低温蜡烛炙烤得温暖无比的丝绳受力勒紧,堪堪束缚住稚嫩的阴囊,关瓒几乎不受控制地浑身发抖,双腿夹紧,欲望萌发,他无法避免地起了反应。
察觉到小家伙的异常,柯谨睿心知肚明地垂眸一扫,视线在挺翘轻颤的性器出巡睃片刻,继而像无知无觉那样继续未完成的准备工作。
关瓒心跳极快,再转身时窘迫得低着头,不愿去看对方的眼睛。或许是雄性生物的本能反应,在某些方面习惯于比较和逞能,对于自己总是先按捺不住这件事,关瓒在潜意识有点不爽和赌气的小情绪。
柯谨睿把一切看在眼里,很贴心地没有点破。
他一言不发地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马口铁的长方形盒子。那只盒子表面装饰有手工雕花,造型很精致,像是放饰品的。关瓒没想到除了捆绑和蜡烛以外还会有其他道具,不免好奇,于是偷偷转着眼珠去看主人的动作。
柯谨睿打开铁盒,掀开覆盖的织物,从里面取了根细长的金属棒出来。
金属棒大约有二十公分长,表面螺纹,一端有三颗比棒身略大一圈的球珠,另外一端被雕成了镂空的树叶,末尾连着颗铃铛。
关瓒:“……”
关瓒反应了几秒才看出来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当即大吃一惊,连害羞都忘了,匆匆抬头去看柯谨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