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达成,江邪愉快地将楚辞一拉,哼着小曲儿上楼。
楚辞仍然在拼命往后看,狐疑道:“我怎么看着那个人好像有些眼熟?”
那样凛冽如雪岭之花的容貌神态,总觉得似乎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甚至不止一次。可如今回忆起来,却又模模糊糊的记不分明。
“你管他呢?”江邪按了电梯按钮,懒洋洋道,“反正是个路人。”
说的也是。
楚辞将这事抛开,随即又想起方才的事来:“为什么要换房间啊?还要换给那位先生?”
江邪的眼睛隐隐发亮,靠在电梯上幸灾乐祸地吹口哨:“当然是等着看戏了。”
“???”
“你等着,”江邪眯起眼,“今天晚上,那个姓尹的肯定会来敲你房门,说不定还会就裹着一件浴袍过来,你信不信?”
楚辞目瞪口呆:“来敲我房门干什么?”
总不能是在夜里两个人摸黑讨论台本吧?
“还能干什么?”江邪啧了一声,“她那经纪人肯定也早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在哪个角落拍照呢——之后爆出来,无论你是开门还是没开门,这事儿都彻底和你逃不了关系了,说不定她们还会倒打一耙,说你是专门约她去你那儿的呢。”
楚辞简直对这样丧心病狂的炒作手段叹为观止,只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可把麻烦就这样推给那位先生......”
“不麻烦不麻烦,”江邪笑眯眯摆手,“他方才掏身份证时拉开了包,我刚刚悄悄看了,他那包里有一本《PIAYBOY》——”
他瞧见楚辞微微张开嘴的傻乎乎表情,只好将话说的更通俗了些,“他装了本花花公子!穿着特别冻人的那种!”
——这下,楚辞彻底听懂了。
何止听懂,他瞬间连江邪为何会露出这样不怀好意的笑都明白了,这人,是生怕这件事闹得不够大,想将尹梦梦的脸面生生撕下来踩在地上啊。
“也不是哥哥我不给她机会,”江邪斜斜挑起一边眉,“她要是安安静静的不动那些歪心思,今晚自然什么事没有;可若是她动了心思,打定主意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拉你下水......”
“那就真的别怪哥哥我,把她弄的身败名裂了。”
他的眼里猛地绽开了凛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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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梦梦对着穿衣镜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她刚刚才从浴室中出来,并不曾吹干,此刻发梢都湿淋淋地挂着水珠儿。发尾用卷发棒卷过了,特意在锁骨处勾出了一个极其诱人的弯,恰恰好地盛放在那个小小的凹陷里。
镜中的人满面潮红,那春情也像是冲破了薄薄的一层皮肤阻隔,肆无忌惮地弥漫开来。她方才还专门喝了一小杯红葡萄酒,此刻唇中喷出的都是醉人的酒香,松松垮垮围着齐胸的浴巾,秀白的大腿和小腿几乎能反出光。
真是美。
她伸出指尖,碰了碰镜子中自己的脸。
这样的青春年少,可偏偏在这圈子里一日接着一日地蹉跎着,始终也没有一举成名的机会。而不知哪一日,她的眼角便会爬上细纹,皮肤也会慢慢松弛,身后永远有年轻貌美的新人在迫不及待虎视眈眈——
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在这所有的一切发生之前,她必须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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